陈文港定定神,他到餐厅,郑家其他人都还没来。
只有两个佣人在提前铺桌布和餐具。其中年轻那个女孩子面生,手也不熟,大约是新来,脆生生地喊:“牧清少爷好。”
陈文港和善地冲她笑笑。
女孩子被晃花眼,旁边那个叫阿梅却扯她把。女孩子吓跳,连忙低头干活。
她们忙完,阿梅把她拽到楼梯底下小拐角:“你把人认
“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想什,就问你,你还能不能听得进劝?郑玉成他大少爷他有资本任性,你呢?你还想当上郑太太?你觉得那可能吗?”
陈文港摆正态度,都未反驳,反来劝他。林伯拍拍他肩膀,终于脸色缓和些:
“你们别再吓就谢天谢地。这次好在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给你登到报纸上大做文章,你义父这段时间血压高,能不惹他生气就别惹他生气,去跟他好好解释。再有事就来告诉。”
他看看表,中午十点半:“好,你先去吃饭吧。”
陈文港走出他房间,借这楼里卫生间洗把脸。
该那样做……他整个少年时代,都被这个古板又顽固代监护人束手束脚,那时候常常想着,等以后自立就好,搬出去,总有天再也不必见面。
直到后来——
前世陈文港伤势恶化,不得不摘除眼球时候,手术后林伯私下去霍念生别墅探望他。
管家仿佛老十来岁:“你出狱,自己就悄悄走,派人找过你好几次,都没找到你在哪……知道你恨郑玉成对不起你,可你不会来找吗?难道还能放着你不管吗?”
走之前林伯摸摸他脸旁纱布,浑浊眼里有点泪光:“看看,遭这大罪。”
抬起头时,镜子里还是那副从来不会发脾气柔和眉眼。
模样略显苍白疲惫,但是健康,这是二十岁年轻人本钱。
陈文港觉得感慨,他摸自己脸,触感不再凹凸不平反而觉得少点什。
不会再走到哪都迎接别人异样眼光,不会在公共场合有小孩充满恶意地给他起绰号“丑八怪”和“独眼龙”。上天待他不菲,好像那多年痛苦,就这样轻飘飘地抹去。
按郑家规矩,午餐般在十二点开始,想吃饭人就不能迟到。
隔着时光,二十岁陈文港伸手抱他下:“知道,你是为好。”
*
林伯缓过口气:“你以为为什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在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陈文港冷静地说:“明白。”
他前世不信这个邪,果真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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