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不懂钢琴曲,不知道祁烈正在弹是什。
但他这看着,眼睛却完全移不开,视线不断地追随着祁烈胳膊移动幅度,因为手指活动而带起手背青筋浮动,腰线微微变化,还有那张
琴键自己在动,毫无规律地,几个按键起落下去,发出“铛铛铛”响声。
祁烈放开司陵手腕,往前走步。
司陵手腕摹地松,这才想起来直被捏着手腕,他下意识握住那里,还能感受到比气温稍微低些温度,祁烈残留下来触感。
“祁烈?”司陵叫他声,却见祁烈竟然坐在皮椅上。
这瞬,那些刺耳乐声不再,是凌晨该有寂静,切安静祥和,好像在等待着坐在皮椅上人开始演奏。
“只有个。”
司陵惊讶:“就算不太懂乐器也听出来这里面最少有大提琴小号钢琴和锣,就只有个?”
这并不是说个鬼不能操纵这多乐器意思,这个当然是很容易可以达成,但从其威力来说,这里头每种声音都浑厚有力,这就需要这个鬼有很强大能量。
“楼上。”祁烈抬头往上看。
“楼上……应该没有,刚刚进来时候看过,这个食堂就只有三层。难道是顶楼天台?”司陵说着往安全出口位置去,果然看见还有上去楼梯,这个食堂上面有天台。
然后下刻,坐在皮椅上男子抬起手,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个标准音被拉长——然后是下个,再下个,越来越轻快,越来越熟练。
他坐姿挺拔,暗色衬衫显得气质华贵,坐在椅子上更将他腰线修饰出来,天生该是个出色钢琴家似。司陵在旁边看着,看见不是破烂钢琴,几近坍塌皮椅,而是架无瑕到反着光钢琴,皮椅上有繁复木质雕花。
从远处打来束聚光灯,照着祁烈坐地方,将他张脸尽数笼罩于暖色灯光之下。
183.
182.
通往天台门没锁,推开之后豁然开朗。
跟食堂里灰蒙蒙空气大不相同,外头空气清新多,司陵吸吸鼻子,狠狠深呼吸好几次,然后才看见天台最中间摆着架破旧钢琴。
这架钢琴不知道在这里摆“m”“'f”“x”“y”%攉木各沃艹次放多少年。
琴身被腐蚀到只剩下个框架,摇摇欲坠,像个年岁过百佝偻老汉支撑着站在这里。可能是飞鸟嘴里掉落下来草种,经过几年日晒雨淋,竟然有草叶从钢琴中中间长出来。钢琴前还放着个皮椅,也已经破烂不堪,冒出来几根草叶,别有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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