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表情认真:“没胡闹,您听说过天师跟着鬼学习吗?今天要不是祁烈救就没命。这次真想明白,祁烈问知道不知道寇家,什都不知道,你也没告诉过,发觉许多事都不知道。你说祁烈残,bao,却自己卑躬屈膝地称他尊上,你说人鬼势不两立,却让跟着他学习。”
司陵看着老爸:“你其实打心底也根本不觉得能当个出色天师,对吗?也没错,就是胆小又懦弱,很废物。你就算逼着继承天师之位又能怎样?看见鬼之后拿刀割自己手说身上流着司陵浮郁血你识相话赶紧给去投胎吗?”
司陵把湿毛巾摊开晾好,语气平静:“爸,昨天看见浮郁山游客晕倒片,总觉得就算是个废柴也该把自己把火烧好歹能取取暖,这想着觉得自己还挺伟大,挺无私,挺牛逼。刚刚洗澡时候看自己掌纹,想到命里有那劫,想到那水怪模样,真觉得自己可耻,不想留在这里天天面对自己可耻,你放过吧。”
78.
三月多雨,昨天刚下场雨,今天又是淅淅沥沥场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在路上打着伞吧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打伞吧,衣服上又落层毛茸茸水雾。
文字看在司陵眼里却不真实得很,他个字也没信到心里去。祁烈就在他面前,真真切切地把他护在身后,甚至为救他放弃抓住黑衣人机会,也不嫌弃自己路牵着他手回来。
脑子又乱又木,个澡洗半个多小时。
77.
司陵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老爸,顿时觉得头痛。
司陵边擦头发边说:“爸,或许已经晚上没睡,而现在天都要亮。”
司陵到学校已经是将近傍晚,手里拿着伞没撑开。
路灯被小雨晕开团朦胧光,司陵站在路灯底下,这里是通往宿舍和图书馆岔路口,
老爸紧紧盯着他:“少撒谎骗,你跟祁烈怎回事?”
司陵过当场被抓包那阵慌乱,也知道瞒不过去:“真没什大事,人家可是代鬼王,难道从浮郁山下关七百年出来就为跟牵手吗?是路上害怕缠着人家非要牵……那也不叫牵手吧,顶多叫抓手。”
老爸皱着眉:“叫你跟着他是为跟他学点东西,你自己注意分寸,你是什身份他是什身份。”
司陵觉得这话电视剧里经常听见:“您这话说得跟棒打鸳鸯似……不过您放心,很有分寸,不想跟着他,明天就回学校。”
老爸:“又胡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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