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他明显感觉怀里人浑身震。
过会儿,喻予泽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诧异:“你都是太子,难道点都不想当皇帝?”
“生下来就是太子。”迟枫满不在乎笑,“你应该还算解北国皇帝,觉得他这皇位坐舒心吗?”
喻予泽垂下头,不置可否。
“你要是还想当皇后,应该勉强也能做个好皇帝。”迟枫揽着他腰对他说,“但你要是不想被困在皇宫,这太子也不稀罕当,天涯海角,们两个起。”
万事难两全,喻予泽根本想不起来有什办法可以面面俱到。
但对方语气十拿九稳,十分坚定。
不知道为什,喻予泽竟然相信。
“那需要做什……?”他问。
迟枫从嗓子里发出声轻笑,呼吸喷洒在喻予泽耳廓,惹得他面部充血发热。
碎心疼:“他到底把你放在这深宫里熬多少个寒夜啊。”
“他”是谁,不言而喻。
即使没有任何爱慕之情,但对于自己国家君主,喻予泽骨血里流淌着本能忠诚和维护。
他破罐子破摔把脸埋在迟枫胸口,浑身毛孔都在拼命汲取他体温,闷闷说道:“他经常来,是拒绝他,赶他走。”
“你也拒绝,不让冒犯你。”迟枫轻揉他头发,语气中带着笑意,“但不还是冒犯?”
寒风凛冽,喻予泽心脏猛地动动。
遥想当年先帝在世,在尚且可以推拒这门婚事情况下,有人为求江山安泰,军心稳固,不顾他心意选择默认。
而现在,又有个人为他心意,甘心将整个天下拱手相让。
“你什都不用做,只需要相信。”
喻予泽没说什,只是过很久以后才又问道:“你真会带去很多地方吗?”
“说到做到。”迟枫说。
“可你是太子。”喻予泽语气闷闷,“太子是要继承皇位,到时候是不是又要直待在皇宫里?”
迟枫毫不犹豫:“那就不当太子。”
“……”
喻予泽没有再说话。
北地真太冷。
这个愣头青……真太暖和。
这样简简单单抱着,迟枫只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满足,他抬头望着天空,说:“有办法既不让你喻家名声扫地,也不让北国大乱。而且可以光明正大把你从皇宫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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