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走蜥横冲直撞地扑来,被昏耀矛捅穿脑浆,抡起来砸进石壁里。坐在上面家伙被甩下来滚出老远,跌得满头是血。
下刻,角马从那魔族胸口踏过,凄叫与骨裂声并起。
“哪儿来杂兵,几个草包也敢招摇……”
魔王桀骜地甩落矛尖血,低沉哼笑:“本事不大,胆子不小。给杀!”
摩朵兴奋地吆喝声,从腰间抽出长鞭。王庭勇士们跟在将军身后冲杀,他们像渴血饿狼,从不知道恐惧两字怎写。
——飕!
先逼近是破空声,昏耀瞳孔骤缩。这刻身体本能比思维快得太多,他只来得及拧身抬手,枚铸咒文羽箭就停在他手掌中,被硬生生握住!
“王!”摩朵从后面厉声喊他。
下刻,前方箭雨迎面而来!
昏耀低吼着甩开掌中箭矢,另只手将缰绳勒紧,顿时,受惊欲跑角马仰起前蹄嘶鸣。
而七年后,带领着几万瓦铁部落族人南下魔王昏耀,坐在角马上望着面前开阔灰暗天地。
他恍惚心想:自己似乎从未对兰缪尔开口说过句“对不起”。
最开始,是因为没有道歉这概念。何况,哪里有君王向战俘、主人向奴隶道歉道理?
等到后来,他和兰缪尔关系越来越亲密,也越发被内心纠葛困扰。
他疑神疑鬼,猜忌奴隶别有用心,并坚信旦向兰缪尔示弱就等于落入那人圈套。因此他至今没有对兰缪尔道过歉,也没有道过谢。
崎岖山地两侧冒出敌人,仿佛黑色海浪呼啸着涌来。那些魔族骑着走蜥,手擎长枪和弓箭,面庞涂着红色和黑色漆,不由分说地举起兵刃。
所有魔王士兵都意识到发生什,这是场伏击!
走蜥在山地比角马更灵便,竟有群敌人专程埋伏在这里,等着凯旋军队通过。
“迎敌!骑兵稳住角马,不准后退!”阿萨因抽出腰间宽刀,向前指。他急促地四顾,“王!”
敌人惨叫代替魔王回应他。昏耀眼底戾气横飞,他挑起鞍鞯上长矛,轮开个燃烧着火焰半圆,下刻角马就冲出去!
但是……现在很多事都无所谓,尤其在亲眼看到深渊花开之后。
那只是些很小很娇气野花,昏耀觉得不能代表什,但他因此心情很好。怪不得兰缪尔喜欢花,他想。
那,回到王庭之后,道歉也好,道谢也罢,都可以尝试安排。或许,也不必等回到王庭,今天晚上……
倏然间,昏耀飘远思绪被迫拽回躯体内:
他听到四周突然涌起阵不祥喧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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