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怀念起到处兼职赚钱那些充实时光。
这念头萌芽便再也遏制不住,祝念慈勉强在窗边又待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出房间,偌大房子空空荡荡,他轻车熟路地朝客厅角落走去,如愿以偿地找到坐在壁炉边做针织活于夫人。
“下午好,”他放轻声音,对Beta妇人露出柔软微笑,“介意在这里坐会儿吗?”
于夫人抬起头,和善地往旁边挪点:“当然,是不是房间里还是冷?”
“没有,挺暖和,”祝念慈腼腆地在另侧沙发上坐下,“就是对这个角落有些好奇,靳……先生怎会想到在装修时安个壁炉?”
跟着瞿既明回家后,祝念慈陷入持续好长段时间无聊生活当中。
他在房间里闷几天,吃好喝好甚至胖点,直到看见季亚发条动态说日子过得无趣,才后知后觉地产生种恍然隔世感觉。
换做上个月,他哪有机会在下午时候坐在窗边看书?
这想着祝念慈难免抬头看眼窗外萧瑟冬景,灰蒙蒙天空压在如鸦群般高楼大厦身上,厚重云霭后透不进丝毫光线,他失神地叹口气,仿佛又看见刚来到首都那会儿自己。
彼时他穿着款式老旧,袖子长截黑色羽绒服和妈妈寄来手织大红围巾,缩着脖子奔走在校园冷风中活像只营养不良呆头企鹅,偏偏他目地还是小吃街烤肉店,于是这只企鹅看起来不仅小脑发育不良,连大脑好像也有些问题。
生涩称呼自唇齿间吐露后,他不由失神瞬,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瞿既明称呼,他那种光风霁月人物,怎样都是配得上句“先生”敬称。
于夫人自毛线间抬眼笑着看他眼,说:“其实先生在衣食住行上都很讲究,这边房子买下来后,光装修方案都驳回许多次,最后定下现在这版,就是为这处角落。”
祝念慈环顾圈,于夫人嗓音温温柔柔地响起:“这壁炉是专门定制,造价十分不菲,还有们现在坐着沙发,同样是从国外空运过来,光把就是上万造价,这地上羊毛毯则是老古董,纯手勾
说实话,有种莫名,悲壮赴死圣母感。
回过神祝念慈眨眨干涩眼,嘴边忍不住露出些微笑意。
对他来说,能偶尔偷个闲确很不错,但真得到段漫长休整时间后,反倒不习惯起来。
用他父亲话来说,就是天生穷苦劳累命。
“唉,”祝念慈不由叹口气,“也不知道这日子什时候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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