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被他说中,他工作室刚刚起步,很多事情都得他亲力亲为,他计划也本就是把他老师送回家里,再折去上班。
“不,”沈承安咽口唾沫,说,“可以不去。”
盛霜序并不知道沈承安转瞬之间就为自己翘班,垂下头说:“想去看看妹妹——”
“记得在哪,”沈承安急匆匆地说,生怕盛霜序挤出句什要自己离开话,“老师,记性很好,开车载你去吧。”
天晓得盛霜序为何要同沈承安说这多,他根本不想同沈承安泄露太多自己想法,他语气、他措辞都像是暗暗地藏什他不愿直面东西。
场官司热度如他所想并不高,甚至没有前来采访记者。
几年前盛霜序被暂时拘押在警察局,并不知外界风云突变,当他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走到街上那刻,无数摄像头和闪光灯将不知所措他所包围——而如今则只剩下他人,他不想和任何人交谈,也不想谈起任何和这桩案子有关话题。
盛霜序走出法院时,转角就看见站在车外沈承安。
盛霜序这场官司是不公开审理,沈承安便没有陪同出席,他也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人就像尊雕塑,见到盛霜序时候才微微挪挪位置。
沈承安没有问盛霜序官司怎样,他知道玛利亚不会搞砸,只是说:“老师,送你回家吧?”
“这是最后次,老师,”还没等盛霜序开口,沈承安就自知之明地说,“官司也结束,你和妈妈之间交易也应当结束,没有理由缠着你。”
沈承安说过很多遍“最后次”,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不是“最后次”,如果能借此多和他老师相处会儿,他不介意把这四个字说得廉价。
沈承安信誓旦旦保证总能骗得盛霜序片刻信任,等盛霜序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景色飞速倒流时,才钝钝地意识到自己已听太多次“最后次”。
盛霜序脚步停在原地,既不靠前,也没有后退,他看着守着自己沈承安,心中说不出来滋味。
“不想回家。”盛霜序说,说完他就为自己话后悔——他这就是为沈承安,bao露自己意图,他恰恰不大想让沈承安知晓自己动向。
盛霜序也不知自己在想什,又补充说:“想吸支烟。”
不该说,他不该这样说!盛霜序警告自己,他竟然在同沈承安心平气和地讲自己想法,这样就像有什潜含义暗示似。
盛霜序为自己不寻常感到羞耻,但却是越补充越乱:“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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