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觉得自己就像在应付心智不成熟小孩子,他沉默太久,他不想惹起沈承安不快,叫小孩子变成发疯恶魔,便不得不要说些什:“
盛霜序选择沉默。
醉酒沈承安不会发怒,他只会自顾自地说着上句不接下句话:“……不懂,你对这样好,怎就偏偏对他那残忍?”
他在盛霜序面前总容易变得很不成熟,也只有在酒精作用下,二十五岁沈承安才能与十七岁少年重合,可怜巴巴地凝视着注定不会回应、他老师。
盛霜序不会为这样目光产生任何波动。
他曾经乖巧懂事学生已经去不复返。
—他便用另只手去小心推沈承安肩膀,试图叫他清醒些。
沈承安纹丝不动,他吻则越来越虚软,他吻着吻着,忽地脑袋重,倒进盛霜序颈窝里。
盛霜序颈肉滑腻腻地贴紧沈承安高挺鼻梁,尚还带着沈承安啃噬过后吻痕——沈承安呼吸声逐渐平稳,热热地扫过盛霜序皮肤。
吐气所触之处又闷又痒,盛霜序想要抽离开身体,也只是勉强将沈承安推到自己身侧去,沈承安双臂仍紧紧环绕着他。
那个在盛霜序面前总是冷静克制沈承安真喝醉,他失去理智,本能地渴求着盛老师怀抱。
“老师,韶清死后就只有你,从那种地方逃离之前,直都想着要活着出来见你,可你为什要给玛利亚打电话呢?为什是你毁切呢?”
如果是初遇沈承安盛霜序,他会以最低姿态,在无尽愧疚与悔恨中去祈求沈承安原谅,即便沈承安要他命,他都愿意为补偿他而赴死。
现在盛霜序依旧什都没说,他面对沈承安时就只剩下沉默。
近乎冷酷无情沉默。
“老师,你为什不和说话?”沈承安喃喃自语道,他话就像投入湖中石子,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沉入湖底。
盛霜序耳边就只剩下沈承安轻轻吐息。
他被人这样搂抱着,身心都极度难受,无论如何也无法正常入睡,盛霜序在黑暗中张开眼睛,竭力不去想沈承安臂弯温度。
他大脑片空白,就在沈承安怀里僵硬地躺好久,久到他也不知时间流逝多少,沈承安含糊粘稠嗓音忽地在他耳边响起。
沈承安哑着嗓子说:“老师,这样信任你,可你为什要告诉妈妈呢?”
盛霜序说过太多次道歉,乃至面对任何情感宣泄时,他歉意都仿佛变得廉价许多,他确实愧对当年那个苦苦哀求他少年,却又无法原谅如今性情大变沈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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