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没意识到要离开,沈承安就不会刻意去催——他总是这样,发疯、平复,再发疯,再平复。
也只有他平复、不生气时候能像个正常人,以前盛霜序还总觉得沈承安本质不坏,妄想能与他和睦相处,改进他们关系——这切恐怕都是痴心妄想。
他永远不知道沈承安什时候要生气,凌辱什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盛霜序已不指望能用行动去感化沈承安这个人。
沈承安沉默地坐在盛霜序身边,他看着盛霜序脸,脸色沉重。
不是会道歉人,尤其是要向盛霜序道歉,他只能遍又遍地试图安慰他老师:“对不起,老师,以后再也不吓你。”
在忏悔室里,沈承安第次为自己所作所为而忏悔。
沈承安紧紧抱住盛霜序发抖肩,盛霜序下意识想推开他,最终只能依附在他怀里,什也不想说。
等盛霜序终于冷静下来时,他们才从忏悔室里走出来,此时弥撒还在继续。
盛霜序则失去任何弥撒心情,他止不住地发呆,陷入久远回忆中。
沈承安没再过多地干涉盛霜序,他对弥撒流程非常熟悉,结束之后,他随着大多数人接受祝福,与神父拥抱、告别,他对这种场合应对自如,就仿佛刚刚在忏悔室里发疯不是他。
盛霜序还坐在座位处动不动。
他在想他妹妹,倘若盛语薇在天有灵,看到自己拼命保护兄弟在和衣柜同样狭窄忏悔室被猥亵,不知该如何去想。
盛语薇死后,他切都走上正轨,他好不容易有正经工作和爱人,切都在向好地方发展,马上就能摆脱掉过去阴影,可为何生命不幸要对他这样穷追猛打,叫他沦落至此呢。
盛霜序觉得自己既肮脏又丑陋,他不配坐在圣洁教堂,倘若死后真有天堂,那他定要因自己肮脏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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