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盛霜序小臂宽药箱背在梁烧腰间,就跟斜挎包似,他收拾得很快,盛霜序眨眼,他就裹好进来时搭在椅背上围巾。
梁烧说:“走。”
他留两个字,从头至尾没和沈承安搭过话,转身就走。
沈承安盯着盛霜序看,碧绿眼睛蒙层微醺水雾,问:“你认识他?”
盛霜序有点儿怕沈承安,他怕自己无意中惹他生气,说:“是,们是同学,不过——”
梁烧是医生,盛霜序是病人,病人会遵从医生要求。
盛霜序温顺地抬起头。
梁烧抽出袋装棉签,凑近盛霜序,冰凉软膏被他小心涂抹到伤口上,药物在盛霜序皮肤覆盖停留,过几秒钟,开始微微发烫——后来就烧起来,刺激得盛霜序有点儿发疼。
沈承安不知清醒还是醉着,他盯着梁烧游移在盛霜序脖子间手看。
梁烧有着双医生手,他手和他人样宽大,手指很长,仿佛只手就能攥住盛霜序脖颈。
盛霜序说:“发烧直没好……”
盛霜序正绞尽脑汁地试图向沈承安解释,他不知道现在这样沈承安还坐到盛霜序床边,愣愣地看着他。
梁烧恰好抽完支烟,盛霜序点滴也差不多打完,梁烧看都没看沈承安眼,去给盛霜序拔手背上针头。
梁烧身上带着烟草味道,很刺鼻。
盛霜序想起梁烧高中时安安静静模样,心想他什时候也抽烟抽得这凶。
“你放心,什都没说。”
盛霜序小心翼翼地揣摩沈承安表情,梁烧走时候好好地关
梁烧动作已尽量轻柔些,盛霜序磨破伤口还是火辣辣地发疼——他手又有些过分轻柔,搞得盛霜序疼中还带点儿痒。
梁烧就仿佛没看到沈承安凝在自己手上目光。
涂药并不是件难事儿,梁烧却涂很久——他就像故意这做似,盛霜序仰着头,脖颈渐渐发酸。
盛霜序也不知道过多久,梁烧才终于松开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提不起兴致平淡语气:“不要抓挠,每天敷次,尽量保护好你脖子。”
梁烧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又用酒精搓搓手。
毕竟他们十来年没见过,十三年足以将人彻底改变。
沈承安看见梁烧,很快就明白现在情况,他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们。
梁烧将次性器具塞进事先备好塑料袋里,收拾干净后,用酒精擦擦手。
梁烧斜着眼睛看看明显有点紧张盛霜序,从药箱里抽出支软膏。
梁烧说:“抬头,给你脖子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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