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神情同样冰冷——他确是在生气,商渝从未见过这男人流露过如此可怕气势,即便是在他深夜爬床那次,对方都没有现在这愤怒。
“败坏你什兴致,”聂文柏扣住他手腕,力道都有些不受控制,“跟前男友叙旧兴致。”
莫名其妙顿时就变成有迹可循,但商渝却越发觉得离谱:“
嘁,他冷笑着腹诽,生气就生气,又不影响玩。
再说,莫名其妙发什火啊。
但商渝其实也没玩得多开心,等到另个男人走上机器问他能不能起跳支时候,这种烦躁感瞬间攀登至顶峰,他没有说话,只给对方个冰冷拒绝眼神。
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聂文柏拽着手腕拉进怀中,跌跌撞撞地出人群。
“玩够吗?”他听见头顶传来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冰冷,“没够话,还有别东西能玩。”
自己火气究竟是怎起来,他没回头也没应话,熟门熟路地朝跳舞机走去。
连玩推币机赢来那些票都懒得捡,跟纯粹来散财似。
直到投币他才做作地转头看向聂文柏,问他:“要起吗?”
而聂文柏很合理地说:“不,不会玩这个。”
商渝早就能猜到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只是不甚惋惜地耸耸肩,说:“那还挺可惜,这很好玩。”
商渝没兴趣在大庭广众下发疯,于是掀掀嘴角,凉凉地说:“真挺没意思。”
“那就去别地方,”聂文柏表情堪称淡漠,“这里不只有电玩城个地方。”
商渝冷冷地甩开他手,字句说得很清晰:“是说,聂文柏,你挺没意思。”
“说要来电玩城是你,莫名其妙生气也是你,如果你有急事要处理,当然能理解,根本没必要拉着个脸在身边度秒如年摆出个死人脸。”
他说到这,冷笑声:“真很败坏兴致。”
不过聂文柏要真说会也实在惊悚点,商渝根本无法想象这男人跳舞会是什样——光把聂文柏和跳舞这两个词并排放在起就足够违和,并非所有男人都像他样,对这种机器情有独钟。
商渝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异类。
他戴着口罩扎着马尾,可没人会把正在跳舞机上玩乐身影错认成女人——即使那些舞姿抓眼而性感,熟稔到让人深信他是此地常客。
因此周围渐渐聚集起不少围观群众,聂文柏身影在人群中依旧惹眼,商渝在空闲时候瞥他眼,没太看清那张脸上神情,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周身低气压。
看起来是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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