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用很冷淡语气重复:“说不定。”
他没有说任何别话,但商渝就是知道他在生气——很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被别人翻个白眼,再骂上句关你屁事。
但商渝却在为此感到奇异愉快。
“你知道吗,”他用聊天般闲适语气告诉聂文柏,“要是换成你弟弟,他只会说句关屁事,然后把电话挂掉继续喝酒。”
“是,”聂文柏说,“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是除家人外,最亲密人际关系之。
聂文柏克制地闭闭眼,无人房间里,响起他克制吸气声。
他是商人,是权衡利弊投资者。
在没有获得确切筹码和掌握表面道德方法前,绝不会再进步。
……
自己再度睡过去,于是也没能意识到,聂文柏其实回来得有些慢。
“商渝。”
聂文柏沉声叫他,臂弯里搭着衬衫和商渝内裤,床上人在五分钟内再度昏睡过去,他弯下腰,几乎能被称作轻柔地将商渝从被子包围中扒出来。
瞥见那段细白脖颈和漂亮胸膛时又想起在衣柜里看见东西,眼中神色再度暗。
衣柜被聂文晋衣服占据几乎三分之二空间,商渝衣服可怜兮兮地挤在角落,聂文柏只翻几下就看见唯衬衫,和搭配好裤子挂着,轻轻扯就到他手中。
商渝点点
商渝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在车上,身上衬衫被人扣得严严实实,连最顶上扣子都没放过,他在短暂呆愣后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聂文柏。
“昨天车送去洗,”聂文柏说话时没转头,像是早就知道他醒,“坐着不太舒服,忍会,快到。”
商渝用干哑嗓子低低笑声:“你那车库里还停两辆车呢。”
“你烧到快39度,”聂文柏很明显地皱下眉,“商渝,没人管你话,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睡天?”
“又不是什大病,”商渝用浑不在意语气说,“睡觉说不定就好呢。”
也带出藏在衣物深处盒子。
那盒子不算大,盖子并没有关严实,闷闷落地后里面东西散地——椭圆,长条,有连着线,就这曝光于聂文柏眼前。
于是男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商渝使用它们时会是在什场景,那是他不应该干涉与知道私密情事,是独属于商渝和聂文晋记忆。
他再度看眼满满当当衣柜,从里面感受出商渝和聂文晋亲密。
不论如何,商渝人生中三年是交付给聂文晋,又或者说,直到现在,他们也依然是名义上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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