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开口说些什缓解当下陷入凝固沉重氛围——大好重逢之夜被扯上聂文晋实在扫兴,更何况这些伤究竟是怎来实在也不好让聂文柏知道。
总不能大咧咧地告诉对方,嘿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在床上有怪癖吧。
可聂文柏却莫名其妙地说句“稍等”就转身离开阳台,商渝愣愣,目送着那道背影隐没在房间浓重黑暗里。
该不会是直接去找
沉默和不否认往往能说明更多事情。
于是聂文柏露出有些冰冷表情,他终于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有些瘦弱单薄男人,眼神冷静理智,只是单纯地观察对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
但商渝却不可遏制发抖,很微弱,心头点点地漫上燥热和久违羞耻感。
明明赤身裸体跪在聂文晋面前时都从未有过这种情绪。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微微侧过身,聂文柏眼神落在他敞开领口间,浓重夜色都无法遮住那里伤痕。
出,水顺着发尾滴落,他说:“不,是矢志不渝渝。”
他直勾勾地跟聂文柏对视着,神色莫名认真:“不是聂文晋男朋友,也不是花。”
商渝只是商渝。
严肃冷峻年长男人神奇地理解他执着,并出乎意料地为自己最开始称呼道歉:“是不够尊重。”
“嗯哼,”商渝嘴角勾,点点头,“没关系,后面话其实挺不错。”
他沉沉吸口气。
跟商渝在电话里听到过声音几乎模样。
他忍不住想,这是否代表着聂文柏在生气?
因为自己被聂文晋伤害而生气。
这未免有些自作多情,商渝在心底嘲笑自己,聂文柏会生气只是因为聂文晋长成个人渣,要不要这给自己加戏。
其实也不怪聂文柏会想到这个字,当下商渝确像朵刚被浇灌至盛开花,眉宇间疲倦给他增添点娇柔感,这让他看起来脆弱又坚韧,危险而浓烈,矛盾得吸睛。
聂文柏说:“这段时间住得还好吗?”
他语气像是位例行询问租客体验房东,又莫名像是在和熟识好友交谈,商渝掐灭眼,捋着依然湿漉漉头发随意答道:“挺不错,房间很好空气很好,半夜听不到马路噪音,这回是托聂文晋福。”
聂文柏看起来还想再问些什,但视线在触及商渝脖子时倏然顿,接着极明显地皱着眉,沉声问他:“你被聂文晋打?”
商渝顺着他下就冰冷起来目光低头,在聂文柏看不见浴袍深处还藏着好几道依然刺痛红肿伤痕,他欲盖弥彰地摸摸脖子,只对聂文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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