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还要回到家里继续加班,义务。
商渝很轻地吸口气,重新跟他解释:“今天晚上有个
他看起来怒气冲冲,商渝回想好会,终于在疲惫和困倦中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
那是两小时之前事,他在紧急会议上顶着主管不满目光飞快走出会议室,电话里是聂文晋那头震耳欲聋乐声,跟男人女人嬉笑尖叫混合着,股脑灌进他耳朵里。
吵得他有些头痛。
聂文晋在电话那头大声地笑着,命令旁边人:“开!全都开!老子今天高兴,就乐意烧钱花!”
商渝静静地站在办公室冷白刺眼灯光下,微微皱着眉,轻轻叫声:“聂文晋。”
五月二十日凌晨三点四十三,商渝在震天响叮咚声中拉开门,看见醉醺醺聂文晋像死狗样坐在新买地毯上大吐特吐。
那件满是污秽和酒气衬衫是他昨天送给聂文晋礼物,配套领带早就不翼而飞,或许是遗落在哪个美女手腕上,商渝扶着门站住没动,终于在半分钟后等到聂文晋抬起头。
“嗯……是商渝啊,”那双醉意浓重通红眼睛眨眨,没什力气地朝他伸出脏兮兮手掌,“你是木头吗?赶紧……嗝、扶起来!”
商渝沉默地握住他手,将这滩醉成烂泥满身恶臭人拉进屋子里,又转身进厨房。
“你又喝那多,”他出来时俯身替聂文晋解开那件明显不能再穿衬衫,随意地丢在今天刚清洗完地毯上,“明天起来会头疼。”
他想跟对方解释自己现在在做什,可男人自顾自地在那头大声命令他:“十点钟,你——给站到这里来。”
接着通话就被挂断,商渝垂着眼,慢吞吞地打字:
还在加班,过不去。
直到会议结束聂文晋都没有回复这条消息,商渝给他打过电话,但才响没两秒就被人下摁断。
其实这看来聂文晋火气也挺理所应当,毕竟商渝也没有在会议结束后做出什补救措施。
聂文晋眯着眼打量他被灯光模糊轮廓,冷笑声。
“你——在假惺惺什呢!”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毫无逻辑话,巴掌拍在那段细长白皙脖颈上——商渝觉得他其实是想再往上打点,只是现在醉得太厉害,抬不起手。
但他只是安静地垂着眼,任由聂文晋下下地往自己身上拍打,手中玻璃杯里是轻轻晃荡水光,等男人乱挥通手停下来后才轻声道:“你先喝点水,是甜。”
聂文晋歪过头,哼笑道:“叫你来接都不愿意,商渝,你骨头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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