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看去,床边重纱低垂,只能隐约看到有人睡在上头,什麽都看不清。
毓臻蹑手蹑脚地要走近,哪知才刚踏出步,就听到里面传来声低喝:「谁?」
声音不大,甚至还带著丝沙哑,毓臻却能认出那是凤殇声音,便笑
毓臻心里不禁有点奇怪,只是边往里走边问:「怎麽回事?病得重麽?传过太医没有?」
「已经传过太医,只说是点风寒。昨天早上皇上就有点不舒服,早朝散後又不知为何在屋子外站大半天,夜里就有点发热,今天早上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便传太医,宣免朝。」
听眠夏说下来,毓臻心里明白,眠夏是知道凤殇到他王府里去,这时病,自然也要算到他头上。
只是,昨天什麽都没有发生,眠夏这怪罪,也确实让毓臻觉得有些冤。
「现在呢?好点麽?」到底是不知道状况,毓臻只能耐著性子问。
脸上越发笑得可亲:「状元爷但说无妨。」
流火似乎有点意外地看著他,半晌端正模样,凑近点,轻道:「王爷这样,还不够啊。」
没头没脑句话,让毓臻又是怔,慢慢皱起眉。
流火却没再说下去,只是脸莫测笑容,退开来,笑著又道:「听说是皇上昨天著凉,今早起不来,才宣免朝。」
「病?」毓臻猛地抬头,却看到流火已经转过身去往外走,本想开口叫他,转念便又打住,略沈吟,换个方向往凤渊宫走去。
眠夏说通,气也消,语气软下来:「醒著,只是手脚发软模样,奴婢不敢让皇上下床。」
毓臻心里多分担忧,听眠夏语气,却又禁不住暗笑,眠夏在凤殇心中分量,他还是知道,眠夏这时说是不敢让凤殇下床,实际上,大概是凤殇被眠夏强留在床上吧?
心里明白,他也没说出口,只道:「本王这就去看看。」
眠夏也明白两人关系,不好阻止,只能恭敬地行礼让到边,任由毓臻走进凤殇寝室。
房间里添炭炉,只开门边两扇窗,打开门,便能感觉到股温热气息夹杂著浓厚药味扑面而来,毓臻不禁皱皱眉。
凤渊宫里人人派谨慎,走路说话都是压著声量,像是怕惊扰到宫内人。
毓臻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眠夏从宫道上走过来,连忙拉住她。
眠夏先是吓跳,待看清楚毓臻,脸色顿时沈,却还是行礼:「奴婢见过静王。」
「不必多礼。眠夏,听说……皇上病?是真麽?」
「回王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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