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珩接下来没再提李宵鸣事儿,说:“会儿你开车送回家,可以在家住晚,明天送你上班。”
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地铁,同事估计也得打车回去,就在这时,还好死不死地提问道:“老板,你是喝酒吗?”
其实可以找代驾,想,但没说出口。
宁亦珩掐烟,他没说话,阵窸窸窣窣翻动衣物声音响过,继而是撬开瓶盖时清脆碰撞声。
“喝。”听见宁亦珩说。
心中抱怨不已,但这些话都不能当面说给老板听,便说:“这是因为……因为李宵鸣顺路嘛,就让他替送。”
宁亦珩没说话。他显然不信解释,半晌后才轻声说:“你和李宵鸣关系真好啊。”
这是老板第二次当面说这种话。
自打解宁亦珩取向后,就学聪明许多,这时候可不能引起他对和李宵鸣关系上误会,便立即说:“室友关系,俩是室友关系。”
“老板,对李宵鸣没有点想法。”
宁亦珩单手夹住烟,安静地吸口。
不想和宁亦珩这样单独相处,但不好找借口离开,以免显得躲他躲得太明显,便硬着头皮和他肩并肩靠在墙边抽烟。
心里疑惑他怎不趁着离开时和李宵鸣多说说话,便委婉地问道:“老板,你怎出来?”
“出来透风。”宁亦珩回答言简意赅。
这直接把话题都堵死,也就只能尴尬地回句“好”。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声闷响,宁亦珩连带着手里玻璃酒瓶直挺挺地倒在面前。
玻璃瓶从宁亦珩手里脱出,摔得四分五裂,酒液溅湿鞋面。
:???
老板!你在干什啊老板!
扛着沾
宁亦珩:……
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有点过犹不及,在黑暗中看不见宁亦珩表情,却敏锐地察觉出们之间那微妙而尴尬气氛。
完蛋,好像说错话。
老板怎又不高兴?
顿时失去组织语言能力,宁亦珩不是多言人,他不吭声,也就不知道该怎接话。
过会儿,宁亦珩开口说:“程淮宿,你这周是不是都在躲着?”
心里惊,立即回答道:“没有啊。”
想起这周都在支使李宵鸣给送文件,顿时有些心虚,说:“哦,最近确实没怎往你办公室去,不过也都是在工作……”
“为什不去?”宁亦珩打断,问,“你文件怎都是李宵鸣送过来?”
他还问为什?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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