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羸弱,以盔甲庇护,但他自认为最坚硬飞云甲,也早在战中残破不堪。可阿曈,却在抬手间,给自己披上紧贴着心脏盔甲,所有梦中挣扎,此刻都放下,他将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宗朔贴着阿曈胸怀,倚靠着,亲吻着,这叫初经人事少年把持不住,在男人滚烫呼吸间直喘粗气,最后挺着腰,又厮磨起来。
“宗朔,宗朔……”
两人仿佛又坠深潭,呼吸艰难在荡漾水底涌动。
乍浅乍深,再浮再沉。
,才有这般光景。
宗朔直擎着怀中人,而后仰着头,细细密密看着他。苍穹上挂着星河,冷潭中映着星河,他爱人就在星辰北斗之间,被璀璨映衬着。是他万世千劫中身披灿光神明,无所不能。
两个人不用只言片语,便能从对方眸中看到汹涌缠绵深情与爱欲。
宗朔伸手,撩开阿曈额间已然半干湿发,拇指轻蹭那枚额间金纹,它早已变化纹路。在水潭中时,已然清醒自己,就在两人激越汹涌冲破最后道阻碍时,见阿曈额间有光,他抑制不住自己,上前吻住阿曈眉间。
这道金纹,这个人,都为自己绽开,这是朵馥郁迷人花,在怒放中,留着蜜交付花蕊。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刑武等人在狼窝等夜,他们打算到夜晚阿曈再没回来,就出发去找人。宗朔早就对刑武有言,自己要是最终不得善果,就不必再管他,只是无论如何,要把阿曈带回去,叫阿曈回家。
随着时间流失,众人愈加担心,刑武简直坐立难安,倒是不知真相克烈们,只以为宗朔是杀疯,或有什异处,毕竟是月氏,出现什奇异也不稀奇,所以便在狼巢颇为老实等着。
主要他们不老实也不行,十几只高大白狼,吃饱也没事干,圣山虽大,但都是冰雪,又与世隔绝多年,除那些厉害动物
什仇恨与抱负,苍生与天下,眼下都抛诸脑后,他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恶鬼,此刻,只仰视着怀中神明。
阿曈抬手,将颈间带着那枚自己乳牙与先祖身上晶石起嵌成吊坠,摘下来,他拿着坠子,抵在宗朔额间,说句祝祷真言,而后便给男人带上。
“别摘哦,先祖将赐福,与同守护你。”
宗朔看着这枚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自己颈间吊坠,片刻间失语。他学富五车,通晓古今,更是纵横谋划,看透人心,肚子里笔墨有数不尽动听话,然而真到此刻,只有百感交集。
也想守着阿曈,生死不动念,万载不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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