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直到阿塔把他送下山,都睡着,白白叫他每天都与那“木头人”说小话,讲心事。却从没得到过回应,有时只有微微勾动手指罢。
阿曈开心坏,抱住男人就贴上去蹭,甚至没留意,他是刚才连底裤都甩到岸边去!
“你怎变化这样大!连气味都变,险些都没认出来!”
宗朔喘着气,眼底有些红,透过清澈溪水,眼前这人躯体在波光粼粼浅池中分毫毕现,甚至细致包括少年胸口正中央有颗小小红痣。
他显然已经没再去听阿曈话,只是不自主抱住在怀中厮磨躯体,粗粝带有枪茧大手尝到细腻滋味。
脸溪水,随手甩甩。有些舒服,他自幼喜洁,像这久都不洗换,还是上次在他年幼逃亡时候。
于是,宗朔便没出去,反而走到深水处,任由凉溪没过胸膛,等他舒口气转头时,却发现阿曈早就不见。没等他喊人,宗朔就觉身后水流动,他下意识猛然回身!
就见,少年忽然从清澈溪水中脱身而出,光`裸着身躯匀称柔韧,肌肤光洁,此刻泛着涟涟水渍,被阳光照,晶莹剔透,是纯粹渴望。
但纯粹是自己,渴望是别人。
阿曈看宗朔看着自己不动,便抬手去男人眼前晃晃,“宗朔,好凉快啊,是不是!”
怀中人又抬头,声接声喊他,“宗朔,宗朔!哼,看你还理不理!”
宗朔被那双莹莹茶色眸子吸引,缓缓低下头,直到额头贴着额头
见男人还低头看着他不说话,阿曈便伸手去脱人家衣服,洗澡怎还穿衣服呢!
他给将军“卸甲”是做惯手,没几下,宗朔衣襟便已经敞开,露出坚实蜜色胸膛,其上尚有些伤疤,印证着男人刚健不屈,还有他说过话,说他自己就像个人屠。
阿曈伸手去轻轻摸摸那些起伏着疤痕,有条正在肋下,几欲穿心而过!只是看着看着,这伤疤位置有些熟悉,阿曈歪着脑袋细想,而后又凑过去细细嗅,只会儿,他便恍然大悟“哦!”声。
“原来是你呀!”阿曈隐约记得,他小时候第次与阿纳下东山,除人间繁华热闹,好吃煎果饼子外,他们路上还捡个快死人,为着咬断绑缚那少年绳索,他还掉颗犬齿来着,后来被做成吊坠,与祖宗晶石起,整日挂在颈子上。
结果等阿塔把人驮回东山,那人却不知道为什直昏睡不醒,还直不理自己!但那个半大少年仍旧是小阿曈除父母之外,相伴最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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