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提着包烟两瓶酒过河去魏七爷家说这个事。
魏七爷家跟其他魏庄人住处是隔开,个在河西边,个在河东边,座木桥架在河面上。这条河贯穿魏庄所在山谷,河水清澈见底,游鱼在水草间忽隐忽现,夏天时候,脱鞋,把裤脚卷起来就可以直接淌过去,到冬天,在河里立几个桩子,也随便就可以过河。
但是魏庄人并没有这做,而是正儿八经修座桥,就算是在夏天,除那些不听大人话孩子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山谷里起白色雾气,它们驱赶着奄奄息阳光,渐渐地,阴霾把整个山谷都占据,而后山则在残留光线里投下浓重阴影,让阴霾越来越浓,雾气也越来越重,站在坟场中魏昕,单薄而瘦削背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轮廓模模糊糊,好像那些不停流动雾气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似。
当魏时走到魏昕身后不远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
魏时觉得这个天黑得也太快点,像是有只天狗把残阳直接口吞掉样,晃眼间,天就暗下来,倒也不是完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还是有着隐约天光,比起明亮月光来要暗上那些。
走近魏时才发现,魏昕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沾些黑乎乎脏东西,凑近还能闻到股子土腥味,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魏时伸出手,五指张开又握住,最后,他拍怕魏昕肩,“阿昕,晚,回去。”
魏昕慢慢地转过身,沉默地看着他。
他眼睛生其实很好看,眼睛狭长,显得极为深邃,就是看人时候,给人感觉有点怪,好像他看是个死人而不是个活人,魏时觉得,大概是魏昕眼睛里眼黑部分太黑,跟般人不太样所以才让人觉得心里有点毛毛。
魏昕言不发地跟在魏时身后,开头时候,魏时还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但是面对着个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可自拔对象,魏时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他闭上嘴。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回到家。
那边已经起道场,作为侄子魏时也不得不去露个脸,做点力所能及事,这忙下来,倒是把满肚子心事都给暂时忘到边。
接下来五天都很忙,他除每天睡觉前会去看下魏妈妈和魏昕,其他时间都忙自己事去。帮忙魏二叔丧事是件事,另外件事就是在魏庄开个卫生所事,魏庄不比别地方,像这种事是需要魏庄那些老辈子们同意,尤其是魏庄老族长魏七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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