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声音有点尖,“你弟弟不见,不知道跑哪去,你怎在这里,昨晚上值班人也不知道上哪去,把病人都给丢,个重病号因为延误治疗也死,真是邪门。”护士说到后面,心里毛毛,赶紧推着魏时走出停尸房。
魏时边走边问,“死是个什人?”
护士撇嘴,“是个年轻女孩子,年纪轻轻地来打胎,结果……”
魏时想起昨晚上那个下面流血,满脸痛苦女孩子。
魏时回病房,他双眼发直地看着空荡荡病床,本来应该躺着人,不见,魏昕不见,魏时简直不敢想魏妈妈反应,他在医院里待三天,在医院里弄丢人,院方也有不可推卸责任,他们也派人在附近寻找魏昕,然而魏昕就像凭空消失样,没有个人知道他下落。
装书上说到办法,他把右手中指放进嘴里,狠狠咬口,十指连心,立刻痛得抽下。
明明伤口很深,但是血却流很少。
魏时举起手,把血洒向身边这些“人”,血沾到他们身边,立刻冒起白烟,好像硫酸样,那些“人”痛得尖叫起来,声音刺痛人耳膜,魏时慌张地把他们僵滞身体推开,跌跌撞撞地往魏昕所在方向追过去。
然而,就是刚才那耽误,那个地方已经空荡荡,没有人。
魏时走过去,扶着墙壁,他慌张地大喊,“魏昕,魏昕,你在哪?你出来别吓,快出来,魏昕。”周围死静死静,那些从墙壁上出来人,又三三两两地从墙壁走,魏时在空无人医院里丢魂样到处乱走,嘴里喃喃地说着,“魏昕,你出来,别再躲,哥哥带你回家,哥哥再也不逼你上学,你出来。”
最后,医院不得不宣布,魏昕失踪
他会儿哀求,会儿怒骂,到后来整个人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到底嘴里说什,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天亮,医院工作人员发现异状,乱成锅粥,把魏时找出来时候,他正在医院停尸房里对着具尸体说话,护士喊他也听不到,还是个医生用最古老叫回丢魂人办法,打他两巴掌之后,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魏时呆滞地看着放在冰冷铁床上尸体,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衣,笑容僵硬,面色枯黄,脸上还有几个黑点,仔细去看,那个黑点其实是散发着血腥气暗红色。是昨晚上拦住他那个男人,魏时呆呆地看着他,如果说他刚清醒过来时候,还以为昨晚上是场噩梦,那现在他已经不确定。
魏时抬起头,“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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