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婆一只手拿着一把菜刀,另一只手把一块砧板放在地上,接着,一屁股坐下去,拿着菜刀的手高高举起来,在那块砧板上快速地剁着,一边剁一边咒,“咚——咚——咚”沉闷地剁声里,夹杂着她充满怨毒的咒骂,“——请洽死切,但子切死——”
魏宁被她吓了一跳,正要绕开的时候,这个老太婆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边盯
,没得什么特别的地方,整个小洞城就是四条主街呈井字形,还有几条小街,面积并不大,不用一个小时就能绕着整个小城转个圈。
魏宁他们走了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两个人随便找了家路边的店子,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回了旅舍。
一路上旅途劳顿,魏宁一回了房,就直奔卫生间,他小心地取下了脖子上的那个锦囊,把它放在了干燥的地方,然后才发开了淋浴喷头,热水哗啦啦地冲下来,缓解了身上的疲惫,洗了澡之后,魏宁又吃了药,药性一发作,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着的魏宁,总觉得身边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萦绕不去,魏宁对这个气息也不排斥,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它所在的方向靠过去了一点,那股阴冷的气息先还躲着他,躲着躲着,魏宁不动了,它反倒又轻轻拢了过来。
第二天一醒过来,他就到隔壁房去找魏时,结果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人毛都没见到一根,本来还在打哈欠的魏宁,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跑到服务台,直到服务员告诉他,魏时出去了,要他在旅舍等他回来,才放下心来。
左等右等,一直都不见人回来。
魏宁等不下去了,魏时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果然干神棍这一行的,就喜欢把自己装得神神秘秘的,显得莫测高深,他们就赢了。魏宁本来就知道张英芳家里的地址,所以决定干脆自己先去查看一下,魏时也许就在那里。
张英芳家在小洞城的郊区,其实在小洞城也说不上郊区或市区有什么区别,出了中心那几条街,往往是建在一起的连片的屋子,屋子周围还可以看到小块的菜地,远处还可以看到结着稻穗子的水田。
这里的房子有新有旧,新的是两层或三层的楼房,旧的就是不知道建了多少年的平瓦房,魏宁穿行在那些七扭八弯的小弄子里,按图索翼,找着自己要找的地方。
周围蛮安静的,突然,一道凄厉的杂音打破了这个安静,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女人从旁边一个屋子里冲了出来,穿着个褂子短裤,那个褂子被扯破了,敞着怀,露出了干瘪的乳房,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上也被抓出了几道黑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