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推断,用这个邪术人,估计也是个“半溜子”,只晓得能害人,却不晓得中间厉害关节。
“半溜子”是魏庄那片土话,用普通话说,就是半通不通半坛醋。
晏华是今天才刚到魏庄,又没和其他人接触过,陌生人应该是拿不到他头发,所以更可能是用他身边关系亲密人,也就是魏宁,魏三婶要拿到魏宁头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魏宁努力把呼吸稳稳,怕激怒魏三婶,他瞄眼魏三婶身后黑布包,越看越像魏时说那小人,时间彷佛凝固样,魏宁权衡下,觉得还是直接用武力把那东西抢过来再说。
说做
声音太小没把人叫醒,魏宁抬起头,又打算敲门,手刚举起来,门“吱嘎”声,打开条缝隙,魏三婶脸就从门缝露出来,目光浑浊,看到魏宁,才把门缝打开点,侧过身,示意魏宁进屋来。
魏宁进去,才发现,虽然从外面看屋子里黑漆漆,但是屋里并不是没有光源,至少神龛那儿就亮着支极细白色长明烛,发出惨白光线,投下片阴影,火苗摇曳、跳动着,魏宁看到神龛前还放着个黑布包,白天时候还没看到,魏宁觉得有些蹊跷,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打算拿起来看看。
人还没走近,就被魏三婶拦住。
魏三婶脸在黯淡光线下,轮廓显得模糊而又柔和,没有白天凄厉和疯狂,与魏惜有七分相似五官,恢复点魏宁前几天看到风情。
魏宁觉得很奇怪,魏三婶怎能在短短几天内,会儿劳弱不堪,会儿精力充沛,实在匪夷所思,难道也是用什邪术不成?
魏三婶挡在魏宁身前,目光冰冷,“干啥子?”
这还是她第次用这样口气和魏宁说法,平时都是亲亲热热,甚至是过分热情到魏宁吃不消,现在陡然间变个底朝天,让魏宁吃惊,他小心地看眼魏三婶,“妈,这东西是啥?”
魏三婶看眼那个黑布包,“啥,还有啥,这不是你该晓得事。”
魏宁皱起眉头,他过来时候,魏时是教过他些辨认法器办法,据他说,害晏华办法,应该是用个小人儿,上面系上晏华,或者是与晏华关系密切人头发,再涂上下咒人自己血,同时念咒就行。
这种简单,没什要求,后果又严重邪术,对下咒人本身损害也是极大。世上哪有那种不对等便宜事让人占,或迟或早,下咒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应在自己身上,就是应在后人身上,所以就算是会邪术,也不敢轻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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