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白烛火焰跳得很高,冒出股青烟,袅袅往上升。
魏宁闻到股奇怪臭味,像是皮肉烧焦,他抽抽鼻子,是从那个神龛前散发出来。
等魏三婶终于忙完,魏宁急忙说,“三——妈。”
魏三婶神智直都不太清醒,此时茫然地转过头,看到魏宁,才恢复些正常,“阿宁啊,怎不多睡会儿。”她边摸着魏惜牌位,边用同样慈爱目光看着魏宁。
她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头发干枯,没有丝毫光泽,眼睛眉毛像做白喜事时扎出来纸人样,没有点活人气。
魏宁趴在床上,那股阴冷气息还在他赤|裸背上徘徊着不肯离去,魏宁装作什都没发生过样,发会子呆之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股阴冷气息也随之变换,依旧如影随形。
腹部以及大腿上还有些白色浊液,魏宁抽张纸巾,用力地擦干净,魏宁自认做得很冷静,然而,他手克制不住微微颤抖出卖他。
他又走邪——这是唯结论。
当魏宁意识到这点时候,第反应是立刻离开魏庄,第二反应则是不动声色,不能激怒那东西,也不能让那东西知觉到他想法。
魏宁穿上衣服,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可以回自己家。
魏宁忍不住抖抖,忙偏头,避开她眼睛,“妈,想回家趟,先跟你说声,回家有点事。”
魏三婶听,目光立刻犀利起来,“回家,回哪个家啊,这边就是你家,阿惜在哪你就要在哪,可不能再抛下他,阿惜这孩子会伤心。”
魏宁又抖抖,那股还在他身边徘徊阴冷气息,贴过来,似乎有那瞬间,吹起他头发,“妈,这不是有事嘛,不是要抛,抛下阿惜。”
魏三婶嘴角露出种诡异莫名微笑,魏宁看到她这个微笑,心里开始发毛,正要再说点什,魏三婶又
打开房门出去就是堂屋,魏三婶正跪在神龛前,念念有词,说话是魏宁没听过,拖长,带着古怪韵律字词从魏三婶口中,个个地蹦出来。
“——切死达咯——打不那个洼——俅俅个死杀——”
魏宁虽然不知道魏三婶念这些话到底是什意思,然而,光是从魏三婶疯狂表情、怨毒眼神以及从牙缝中滋出来声音,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好话。
魏宁也不敢莽撞地打算她,只好在边等着。
魏三婶念完,把手里白烛□香炉,再撒上把香灰,烧堆纸钱,等把这些忙完,她才从地上站起来,脸慈爱地摸着魏惜那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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