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手机和证件被全数收走，房门在他背后缓缓关上。房间不大，
人居住却是宽敞。墙壁与家具浅白，米色窗帘厚厚地盖住窗户，玻璃是坚硬模糊磨砂质地。床干净整洁，单调白色床单，刻板切。程嘉余不适时地想起他个星期前为自己和哥哥床买床单，是他喜欢粉灰色，有可爱动物花纹。他还买
两个新枕头，他喜欢在床头堆很多枕头，喜欢和哥哥起睡觉时候陷在枕头和被子里安全感。
他动不动坐在床边，心中无法控制地不断默念哥哥。房间没有开灯，月色透过厚重玻璃，只落下薄薄片进来，像深蓝海。
片刻后，程嘉余忽然起身跑进洗漱间，抓着洗手池边弯下腰，开始吐。
他没有吃坏东西，也没有发烧，只是这几天精神不好总想睡觉，上课时犯困得厉害，回家就赖进哥哥怀里晕晕乎乎地睡。程嘉余吐得浑身虚软，以为自己生病。他抵着小腹慢慢蹲在地上，地砖冰冷，寒气浸入他四肢，令他想起自从哥哥回到自己身边，每晚他都能够在男人怀抱里安眠。
程嘉余微微喘息，闭上眼心想哥哥，程砚。
快点……快点来接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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