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市界,往省外开。程嘉余怔怔趴在车座背上看着车窗后空荡荡高速公路,熟悉风景飞速离他远去,前路片陌生。
他坐回位置,陷入沉默。
最后点希望破灭。出省界,就真再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妈妈会报警吗?不会,她什都不知道,大概还以为是哥哥与弟弟闹矛盾,就算以后真会报警,哥哥也早就把他藏起来。程嘉余想起那个昏暗没有光房间,那段无论窗外再日升日落,都与他无关日子。
希望又绝望,绝望又希望,最终依旧还是绝望。程嘉余感到晕眩,想要作呕。被不爱他人禁锢自由比他想象中还要痛苦煎熬千百万分,上床是强,bao,所有悉心照料都是夜夜噩梦,没有尊严,没有希望,每天都恨不得想死。
车进入个分岔路口,路口中央立道高大显示牌,下面是缓冲带。
程嘉余精神恍惚,看着那道反光显示牌。车离分岔口越来越近,程砚抬手换挡,准备减速进入岔道。
那刻程嘉余突然抬手抓住方向盘,程砚始料不及,再要回盘时已晚,车胎在地上擦出刺耳声响,车打着转朝分岔口冲去,程嘉余被巨大惯性扯得松开方向盘,整个人被甩离座位。
那刻他想:要解脱。
下秒车前盖猛地撞上岔口护栏,整个车体飞到空中。接着程砚按开安全带,扑过来抱住程嘉余。
显示牌被车轰然撞蹋,发出声巨响。车滚进缓冲带四轮朝上,车前盖被甩飞,玻璃震碎地。车祸扬起灰尘铺天盖地如大雨倾盆,短暂惊天动地后,世界再次归于宁静,只有狼藉中警报器声音兀自疯狂地、不断地尖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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