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
他笨拙
、耗尽所有力气和真心终于想要说出口表白，被他哥轻轻
声随口打断。他们在舒适温暖卧室中对视，早上阳光舒缓温柔，静谧流淌。
程砚竟然露出丝笑意。那笑像深深河面下冰冷水流中汪黑暗波纹，不知情绪，不明缘由，只要再靠近程嘉余些，就会化作深不见底漩涡将他卷入。
“
当然爱你。”程砚握住程嘉余手腕拉开距离，放在边。他声音化作道冰冷嘲讽利刃，举刺进程嘉余所剩无几心脏。
“因为你是亲生弟弟。”
，轻轻拉下。被子落在床上，露出程嘉余那张满脸泪痕、通红不堪脸。
他雕塑般呆呆跪坐在床上，柔软短发凌乱不已，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衣领在刚才挣扎哭闹中挣开，半边瓷白肩膀露在外面。那双清澈透亮琥珀色眼睛恍然无神，落在程砚身上。
程砚平淡为程嘉余牵好衣领，手难得主动抚上他湿润微烫脸颊，低声说：“不闹脾气
，和哥哥回去好不好？”
程嘉余却只是怔怔看着他哥。窗外浅白淡色光芒落在他身上，为他纤瘦身形笼上片淡淡白辉，皮肤透亮得像只雪白蝴蝶，下刻就要振翅离去。
这份扭曲畸形爱似乎从很久以前就伴随程嘉余每天，每夜。他记忆无法追溯源头，好像天生就受到这份致命吸引，全然不受理性控制。程嘉余只是看着程砚脸，深深爱和恨意就从深渊中喷薄而出，他反复告诉自己再也不要陷入那种近似癫狂自幻想，却在哥哥站在自己面前时候想要试图抓住那丝飘渺希望。
“哥哥。”
程嘉余艰难抬起手臂，手指不稳摸上程砚脸颊。他用尽身体里剩下所有勇气，才让指腹贴上那让他思念又痛苦温暖皮肤。程嘉余望着程砚深黑眼睛，他知道哥哥在看着周杨时候定不是这样平静无波表情，但他还是说，“爱你。”
他声音细微，低弱，再不剩丝力气，像是宣布自己死前誓言。他惴惴不安，不知是期望还是绝望地望向程砚，想要得到个回答。
事到如今，他还想要得到个幻想中回答。
“不想……你和周杨……”程嘉余喘息着，吃力地组织着话语，他要避开脑海里不断冒出那个房间里画面，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虽然你们在起很久……但是哥哥，真，很久之前开始，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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