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喘着气站在浴室中央,捏着通红拳头浑身都发着抖,是怒火,是令血液都沸腾叫嚣嫉妒,以及恨意,不甘,全数化为团漆黑火焰烧得他战栗不止,他再次变成个丑陋不堪怪物,疯狂地想要吞噬切靠近他哥人。他们都该死,抢他哥哥,他们……周杨……他恨不得杀——
程嘉余猛然深吸口气,扶住手边洗手池。他被自己心中庞然巨大魔鬼骇得浑身僵硬,抬手摸自己脸,摸到满手泪水。
程嘉余捂住眼睛,蹲在片狼藉浴室地板上,良久发出声细细呜咽。
程砚卧室干净,整洁,简单到有些沉闷。床头柜前开盏温暖壁灯,程砚难得喝醉,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过会儿,房门推开,程嘉余抱着毛巾走进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安静无声。
程砚外衣和鞋袜已经被脱下,程嘉余走到床边,用毛巾给他擦脸,脖子和手。他极少做这种照顾人事,动作有些生涩笨拙,却还是认认真真把程砚脸上和身上擦干净,末把毛巾放在边,掀开被子,开始解程砚上身衬衫。
,你扶得动吗?还是把你哥扶进去吧。”
程嘉余被他动作轻易激怒,他气急败坏拽过哥哥,“别碰他!”
程砚醉,被这拽就有些站不稳,踉跄步往前,程嘉余连忙抱住他腰以免他摔倒。周杨手撑住门框,低头看着程嘉余,半晌嗤笑声。
“弟弟,你真可爱。”周杨微微弯腰,靠近程嘉余耳边,股甜蜜香水味袭来,是程嘉余最讨厌味道。周杨声音压得低低,带着愉悦上翘尾音飘进程嘉余耳朵,“你哥是男朋友,你让别碰他?”
程嘉余喘着气,手紧紧抓住他哥腰,低着头咬住嘴唇不说话。
随着纽扣个个解开,衣料下健实胸口和腹肌线条展现出来,
周杨笑得双潋滟桃花眼都弯起来,伸手过来捏住程嘉余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令他抬起脸来。
“告诉你个秘密。”周杨凑近程嘉余,声音亲密冰凉得像条攀附上皮肤蛇,“最喜欢你哥哥碰,因为他每次……都操得很爽。”
没开灯浴室里,程嘉余跪在浴缸前,遍遍搓洗毛巾。
冷水哗啦啦从水龙头涌出,程嘉余低头洗毛巾,拧干,又放在水下冲,又拧干,遍遍,直到细嫩手心皮肤都搓红,手掌被毛巾刮得刺痛不已。
程嘉余停下动作,在浴缸前沉默良久,忽然狠狠把毛巾往浴缸里砸,站起身抓过淋浴头“砰!”声甩在地上,瓷砖地板被磕出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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