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突如其来动作叫任南野怔住,他只觉得心头悸,心跳短促地停两三秒,然后又咯噔声。
“你嘴边沾颗米粒,”宋玉风微微笑,他收回手,在任南野稍显惊诧目光中吮下自己拇指。
今夜意外地失眠,任南野辗转反侧,记忆轴停留在宋玉风指尖,他忘不他指腹触感。
就像只历经西伯利亚寒冬重生蝴蝶,振翅落在唇边,吻他下。
任南野摇头轻笑。
“就西山路那边,叫雨翼。几十年老院子,现在估计都拆,”任南野眨眨眼,“过去好久,刚差点想不来叫什名字。”
听,宋玉风心里挺不是滋味。
任南野回忆着,轻声说:“不过还记得院里好像有个小型篮球场,隔壁有条又长又陡草场。”
“草场?很特别吗?”
。
只有独身人才会如此。
“小时候在孤儿院,院里请来那厨师是个秃顶胖子,做菜太难吃,重油重盐,好几次吃拉肚子。”酒过三巡,任南野脸上带着微醺酽酽色泽,玉琢般。
“后来去上学,学校饭菜也就那样,”任南野说得随意,像是话头到,顺嘴提起来,听不出什情绪,“再后来工作,台里食堂也不行,下班回来就自己琢磨菜色,无师自通。”
这是个无比寻常雨夜,宋玉风却像摸到他更为真实触角,他总算明白,任南野身上挥之不去孤独感来自何处。
喝酒,还是深夜,灯光发出迷蒙暖黄色,这种气氛最适合漫无目地闲聊。
任南野笑,像是讲什好玩事,“小时候闹腾,老喜欢霸占院里辆破自行车,有次骑车从草场坡顶冲下去,不小心摔跤。”
下瞬宋玉风就想起他浑身伤痕,还有那条豆沙色疤,触目,绮丽。
不知道其中是否另有隐情,看着对面那人在视线里晃荡笑,宋玉风心尖上泛起点酸涩,看得他想伸出手,摸摸他泛红侧脸。
这想着,宋玉风当真抬起手,他无比自然地用拇指擦下任南野嘴角。
看着他略带醉意眉眼,宋玉风第次有这种冲动,想要解个人过去。
“哪里孤儿院?”被酒意侵染,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任南野杵着脑袋,眼睫微眨,没回他话。
看他几秒,宋玉风夹块劲瘦排骨放进他碗里,又端起面前酒下大口,“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是他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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