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女主持长相美艳,红唇白皮,头风情大波浪,穿深紫色修身晚礼裙,笑嫣如花。
“时间差不多,”秦逸招呼两人:“们进场吧。”
任南野抬头,正巧对上从侧门走来宋玉风。
他穿深灰色西装,料子在灯光下散发着细碎芒,微长头发搭到肩颈处,耳钉还是孔雀蓝,颜色衬得肤白。
这种贵公子打扮很适合他,连皱褶都透着精致。
“大不重头再来,不就是钱,”任南野耸耸肩,无所谓道:“千金难买乐意。”
刑谭冷哼,眸色深沉,他还想说点什,却被个西装革履男人打断。
“这不是刑台,”来人是秦逸。
“这不是老朋友?好久不见,”刑谭立马换上得体面具,笑得挑不出丝毫错误,“最近还好吗?”
两人握手,秦逸说:“还成,忙忙工作,偶尔享受下生活,您呢?”
,最懂迂回和周旋,他给任南野最好设备,硬核技术团队,反正变着花样地示好。
偏偏这只小野猫不吃这套,拒绝多,领导面子挂不住,开始给他使绊子。
辛苦剪辑片子审不过,选题统统被毙,节目原班人马大换血,眼睁睁看着《时代新视角》变得面目全非。
任南野不想伺候,所以递交辞呈。
“在这行混要懂得审时度势,把握住切力争上游机会,”任南野漫不经心笑,“这句话还是您教。”
这瞧,宋玉风竟然比那女主持还要好看。
两束视线在空中碰,又同时移开。
宋玉风轻飘飘扫过任南野脸,仅仅
他们站在原地寒暄,不过片刻,谈论内容就变成国际新闻。
从朝鲜核导试验半岛局势趋紧聊到民粹主义冲击欧洲政治版图,又从世界经济同步复苏谈到伊斯兰国中东溃败。
陈词滥调,任南野听得兴致缺缺。
百无聊赖地转圈也没见到宋玉风身影。
“慈善拍卖活动即将开始,”主持人手持话筒,说:“请各位来宾尽快入座。”
“水墨王牌节目都给你,还不满意?”刑谭偏头,这个姿势让两人看起来像耳鬓厮磨。
潮湿气息呵热他耳垂,捎来丝须后水味道。
任南野错开,脸不红心不跳:“鄙人不才,难以担此大任,台长还是尽快找人接手,趁没走还能做个工作交接。”
见他去意甚笃,刑谭态度软点:“你这两年势头猛,期节目就在媒体界崭露头角,但是你要明白,水墨能给你资源别电视台不定能给。”
说到这里,他拍拍任南野肩膀,“懂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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