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芒薄光在他身后发散,这种角度教任南野看不清他脸,却能看清楚他嘴角上扬弧度。
又是那种笑。
漂亮,耐人寻味。
气氛变得暧昧,任南野敏锐地捕捉到迅速膨胀诱惑,透过空气,钻进神经末梢,搔得人心尖发麻发痒。
任南野还想说什,男人俯身放下卡片,缓声说:“这是房卡,中午两点退房,还有事先走。”
沉香被烟火炙烤,散发出种枯萎燥感,前调仿佛,bao风骤雨般浩荡,直冲嗅觉,这时悄然混进缕玫瑰,花瓣沾着朗姆酒余韵,强势又令人着迷,就像明知是毒药,却心甘情愿被它蛊惑。
哦,记起来。
任南野向后撑住手肘,神色正经,眼神轻佻地擦过男人裹在西裤里大长腿,“昨天晚上没对你做什吧?”
“你喝多,吐过,脏衣服让服务员送去洗衣房,接着你就闷头大睡。”
“不过”男人顿顿,说:“你想对做什?”
后面话没说完,任南野脸朝下撞向桌面,彻底醉倒。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金光刺破清晨烟雾,窗外柳树上不知哪飞来云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任南野在剧烈头痛中睁开眼睛,日光里站着个清逸且高挑身影。
“早上好。”是昨晚那个矜贵男人。
任南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发皱却完整浴衣,低头察看自己。
说罢不等任南野反应,他推开门,徒留抹残影。
没有电话,没有联系方式,甚至不知道对方名字,任南野在心情极差夜晚被人捡回去,想想,觉得荒唐又有趣。
风和叶相互追逐,跳支舞,撩动起细碎声响。
唰声,拽回任南野飘远思
他穿戴整齐,衬衫纽扣系到脖颈,让他看起来既清冷又高级,浑身浸在晨光里,散发着种遥不可及矜贵美感。
“风月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任南野视线落在他凝如玉脂左耳:“说出来就没意思。”
“没意思?”男人回眸,孔雀蓝耳钉迎光闪:“那下次再说。”
“下次什时候?”
“看缘分。”
“放心,没有趁人之危,”男人穿上西装外套,对镜系袖扣,目光从玻璃镜中与他对接:“你昨晚喝醉,缠着不让走,只好开房让你睡晚。”
“缠着你?”
“对啊。”男人自然而然说。
任南野皱眉回想,些零碎画面涌进脑海。
昨晚好像真耍过酒疯,他记得自己抓住只微凉手,触感像是上好釉质贵重瓷器,他头扑进那人胸膛,嗅到好闻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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