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松开拉在起手:你继续说,联谊舞会,然后
楚稼君:那上路,你还会和其他人有新家吗?
风过芦苇,吹得满河铺满芦苇羽,如雪般盖满河面。纪勇涛轻轻拨开它们,露出片明镜般水。
他看着自己脸,笑笑:不会。
纪勇涛:都要陪你上路,哪还有以后啊?
楚稼君:那,起上路话,是不是下辈子会投胎成家子?
纪勇涛:大概吧。也是周上五天班,早上挤挤公交,晚上四五点下班,可以去食堂打个菜,荤素。
纪勇涛:单位会有联谊歌舞会,会有很多小姑娘盯着你,偷偷讨论你有没有对象。
楚稼君:你当时有没有被盯啊?
纪勇涛:有啊,们单位津贴算系统里高。
楚稼君:你为什没找对象?
起走段。天色愈发澈亮,落下黛青影子,烟水似吹开夜。
小河中人影凌乱,楚稼君就望着那倒影:没有过那种日子。
纪勇涛:什日子。
楚稼君:什后怕事都没有,真就是个普通人,过你们那种日子。
楚稼君:装许飞,装得也很累,每天晚上睡不着,听动静就醒,担心你们查出来不是许飞。
纪勇涛:大概吧,前后脚走,投得会近点。
楚稼君:那没投成家子怎办?
楚稼君眼泪滴滴落进河水里:那你又做错什,要陪着死?你不是说做人好、活着好吗?你又没干坏事,为什要陪去死?
纪勇涛看着他,努力想笑,可嘴角勉强笑,眼泪却也不断落下来:可你个人上路不行啊,你不知道该往哪走啊。你不是想陪着你吗?
楚稼君摇头:不要你陪,真想好,不要你死,要你活。
纪勇涛:不知道家是什样。
楚稼君:怎会不知道呢,来之后,你不是还告诉,家是什样吗?
纪勇涛:不知道,编,就是不想你走,怕你暑假回老家,毕业回老家,就又个人。
楚稼君在河边坐下来,随手抓起团泥巴,在手心里揉成团:不管,反正它就是那样。
纪勇涛点头:对,它就是那样。
纪勇涛:你以后就不用装。以后什都好。
楚稼君:……要是真是许飞,以后会过什样日子?
纪勇涛伸出手,拉住他手。楚稼君手是冰冷,大约已做死准备,这具身子累,已经不想再逃。
纪勇涛:你是大学生,会给推荐到很好单位,当科学家。
楚稼君:是不是穿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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