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把脸凑到他眼前，好奇打量着这个干瘦
丑陋男人：哦……那要是枪带不进去呢？
楚稼君：现在都有搜身
，有没有枪都
样。你那个侄子，都不用进展子，在外面就能被人认出来。
成究：
们在上海没犯过事。他们不认得……
楚稼君：明天开始，你侄子就会上这边通缉，你知道那男是谁吗？
成究虽然体质不怎样，但脑子转得很快。他起初以为昨晚那个男人只是楚稼君仇人，现在回想起来，那人很可能是警察。
成究老家是个以木雕佛像出名地方，但他们村子地理位置不好，能种东西少，年轻人也越来越少，后来有人去公路边劫货车，拉上他起。这样事情干得多，追捕也紧张起来，他就带着侄子跑，在北方干过段时间工，又打伤工头跑……
他说个不停，楚稼君坐在角落，靠着地下室墙抽烟，个字都没听进去。成究说半天，透过烟雾，看见楚稼君眼睛红着，好像还在哭。他弄不明白这人是怎
——这条道上人都听说过“脸谱”头头，年纪小，下手狠，做事疯，他们以为只要搭上楚稼君，就可以在座城市为所欲为。
成究：让侄子救你，不是为看你哭啊。你说说，要是那个展真在上海办起来，你要多少人能成行？
成究：看得七八个……都得是老手。上海这边路不是按东南西北画方块，本地警察熟悉路，如果外地赶来“干活”，石库门里头迷路都能迷死。弄个愣头青过来，压根不知道怎办。
成究：你肯定还有藏枪地方，对不对？让外面兄弟去找，干大事得要装备……小楚哥啊，你到底听没在听啊？
他骂声：都是为你！
楚稼君却没回答，他垂下眼笑：对对，都是为呀。
楚稼君：也想做最后票就收手，所以这次要手稳。至于你说组几个人能包下那个珠宝展，看要不……多组点人吧？
他
楚稼君呆呆，突然拔出枪，抵住自己太阳穴；成究被他吓得半死，去抢他手里枪。
成究本来就很瘦，站在他侄子边，和个纸扎人似，抢枪也抢不过楚稼君，两下就被撞倒在地；楚稼君握着枪跑到角落，好像下秒就会扣下扳机。
他站在那，有好几次真想扣下去，最终却没有扣下手指。
楚稼君垂下手，呆滞看着地下室天花板错综复杂管道，忽然哼起歌。这个人在房间中间晃来晃去，疯疯癫癫，突然又跳到成究面前，厉声问：你要枪干嘛？
成究：抢……抢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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