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找他吃饭,说下周回岗位事。现在查下来,确实是没有同伙嫌疑,只能说是严重失察;但看在他也在追击歹徒时候舍生忘死,组织意见是从轻处理,戴罪立功。
纪勇涛:他是不是又作案?
李宇:他应该是往浙江那边跑。
纪勇涛:他想去上海。可能沿途抢,边抢边走。
但切都太晚-
因为黄金展混乱,珠宝展在A市取消。但相比楚稼君新闻,展会取消消息在这座城市无声无息被淹没。
爱呀河小区出名,楚稼君用来藏肉西餐厅,整条街都鬼气森森。
大飞被邻居暂时接去照顾,大概因为想主人,瘦很多。
纪勇涛回趟老家。
眼睛充满血泪,像旋涡般像榨汁机般,往昔所有留在体内柔软与希望全部被打得粉碎——他放弃刀,把它留在纪勇涛体内,然后夺过那把卡壳枪,枪口抵住男人眉心,疯狂扣动那不会射出子弹扳机。
然后,这个人像断线木偶,无力地逶在他身上,血发如赤练缠身。趴在他身上,楚稼君嚎啕大哭。
他哭很久,哭得精疲力竭。
你知道吗?
知道为什不杀你,为什要留在爱呀河吗?
他被联防队巡逻员发现倒在树林里,送去医院,被救回条命。回去后经历持续个月停职调查,家中所有和楚稼君有关东西都被带走。
在这之后,他回趟家。
母子很多年没见过面,家里也知道许飞事。只有每天吃饭时,母亲和其他家人会和他坐在张桌上,继父会带着碗坐到电视机前,边看电视边吃。母亲另个孩子似乎想和他讲话,但每次开口,父母很快就会把他弄去其他地方。
纪勇涛经过许飞家,他只在很多年前来过这趟,记忆中早已找不到那些关于家人印象。
他在老家只待三天,然后提前买票,吃完午饭后回A市。母亲送他到家门口,问他几句冷暖,两人就分开。
求求你,说你知道吧。
他疲惫地撑起身,发梢滴着血,垂在男人脸上。纪勇涛呼吸越来越艰难,每次空气进出肺部,都像是经过个破碎风箱。刺进腹部刀太深,刀尖直向上刺穿左侧下肺叶。
但杀意来得又那快。
纪勇涛把匕首从自己腹部拔出,刺向他——楚稼君抓住那刺向自己刀刃,手指被刀刃割伤。那人本就半身悬空,此刻,身体从车内滑出,沿着公路边斜坡滚落下山崖,消失在下方黑色密林之中。
纪勇涛听见他尖叫,看见他想伸手拉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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