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勇涛抽下他后脑勺:你有本事赚得比这多。
楚稼君:出去打工就行。打工很赚!
纪勇涛笑:你会啥啊,打啥工啊,谁要你啊?
两人闲扯几句。本来放下东西就要去吃晚饭,结果正商量要走,纪勇涛接到单位通知,让他去开个会。
他带上车钥匙匆匆出门。门关上瞬间,楚稼君整个人都松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纪勇涛:……几公斤?
楚稼君:二十那种。里头有俩……
纪勇涛蹲地上,用很复杂眼神看着这个表弟。就在楚稼君担心他会开包看看那堆“哑铃”时候,男人起身伸出手,用力掐两下他胳膊。
纪勇涛:唔,是练得挺好-
纪勇涛家,相对普通单身汉来说,已经算很整洁。
。
有接孩子放学,有棉花厂里起下班年轻小夫妻,有拿着烟盒出来遛弯老头,有围着路边摇爆米花机子孩子……
砰声巨响,好像枪声。楚稼君眼神猛地转过去,紧接着听见孩子们欢呼,是爆米花出炉声音。
纪勇涛声音从前面传来:想吃爆米花?
只手夹着两块钱纸钞递到他面前。纪勇涛:你先下车去买,顺便买点米糕。去停车,待会儿楼道口见。
十秒后,他又坐起身,背起地上行李包。纪勇涛被单位叫走,要走就趁现在。
楚稼君将沉重包背起来。可就在下刻,皮质布料抵达极限撕裂声,轻快短促地响起——
伴随着金属和纸钞碰撞在木地板上各种响声,包里东西壮观倾泻满地
尤其是厨房,干净得就像没用过,看就知道根本不做饭。平时吃饭都在单位,休息日也就门口烧腊店买个盒饭凑合。
他提前给许飞收拾住地方,在客厅里拉张行军床,弄个铺盖。楚稼君打量这间屋子,看见客厅桌上放工资条。
桌上有旧报纸、水电单、发票,最上面随手丢着张工资条。
纪勇涛津贴,加上补贴和奖金,发二百九十元。
楚稼君笑出声:好少。
楚稼君接过纸钞打量,块钱面额钞票对他来说已经有点陌生,在手里有些潮,还皱巴巴。
他拎着两网袋甜食回去,看见楼道口纪勇涛时,楚稼君心又悬起来——纪勇涛个人卸全部行李,正重重把楚稼君那个危险品皮袋丢到地上。
他几乎听见里面金属碰撞声音。显然,纪勇涛也听见。他困惑地看着地上行李,蹲下身隔着皮料捏捏里面东西。
楚稼君:是拉力器和哑铃!
楚稼君:在健身,都从老家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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