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年后,他们离开京城,路南下,回到最初相遇,四季温暖西南地界。
时崤找回当初宴淮之画他那副画卷,挂在他与浮泽共同居住小房子里,浮泽问他真不在意当年枉死吗,他倒坦然:“宴淮之不过是画师,这画真正承载记忆是们之间过去,比起枉死,更庆幸得到你。”
有时候也会拉着浮泽手去摸画上自己,从脸摸到腰:“想阿浮每日这样多看看,看多,也许就能多喜欢些。”
浮泽闻言就不愿摸,挣扎着缩回手:“不知道该怎做。”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会等你。”
崤没听清,稍微弯腰凑近他脸。
却听他侧开眼神转话题:“以为你不喜欢这个装束,和这个地方。”
“嗯,原本确有些膈应。”时崤偷偷亲好几下浮泽嘴,“死时候也是在大雪前线,穿着这样盔甲。但是阿浮喜欢,也难再讨厌。”
冰天雪地,这战对于双方来说都不好打,时崤不能干扰人间秩序,更不能主动杀人,好在他双鬼眼能分辨出哪些人本就该命绝于此,顺手就以鬼王身份将其魂魄收归,看在身后士兵眼中,便觉得自家新将领所向披靡,时士气大振,很快将蛮族压退十里之外,溃不成军。
而随着这战大获全胜,朝堂上僵持多年天平终于慢慢开始发生倾斜。
“那……”浮泽转头,“如果直做不到呢?”
时崤半笑半哼地嗤声,声音
再后来,大军回到京城已经是入春,那位战成名“心腹”按照剧本所安排样在回京途中“伤重而死”,浮泽独自将虎符护送回京、归还天子,天子大加惋惜。同年夏,天子亲自为浮泽举办加冠仪式,并授予国公爵位,已经有名无实丞相这才意识到水面之下弯绕,可惜为时已晚。
浮泽二十二岁那年,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上书检举丞相,多年收集证据件件桩桩摆到天子案上,摊开在太阳底下,满朝骇然,皇上震怒,当场将丞相派下狱,决意彻查。
又过年,浮泽二十三岁,昔日国公府谋逆罪名终于被洗刷,浮泽作为唯后人搬回尘封已久老宅,他站在院子,看着追封赏赐之物摆满院,却不开怀,只感觉如释重负。也不知怎,突然起冲动,转身寻着时崤,股脑窝进他怀里,还像当年十四岁样:“都结束,你带走吧。”
“不怕带你回鬼府吗?”时崤用手托着他臀腿问。
“怕。”浮泽点头,“但是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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