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商船与渔船上人纷纷侧目,却遍探听不到其上所登何人,只能连连称奇地目送其平稳远去,直到成为水天相接处个渺小点。
这大船,要航行多久?去到多远地方?
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有人知道。
慰,“乐观点,阿浮。只要离岸,切都可以放开手脚。”
浮泽欲言又止。
时崤便转话题,大概与他说说方才置办船只几件事。
“……原是打算假借看船名义,将老板引导偏僻处施展些小术法,不过这点小事,让天兵统领去也好,倒能让偷个闲。”
说到这,时崤侧过身,眼里满是笑意:“阿浮,你方才喊称呼,再喊次,好不好?”
——崤哥。
比起浮泽在某些情动时刻颤抖着尾音喊“大人”,这个称谓其实是过于平淡。但恰是这种平淡,其下隐含自然与亲近才叫人甘之如饴。
时崤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方才回身那眼,白衣仙君掀开门帘,目光穿过重重人海与自己对上,他在焦急无措之中忘记逃避与疏离,亲近且乖软地唤自己“崤哥”。
仿佛他是他唯依靠。
个时辰后,东边港口最大船只缓缓驶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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