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对方趁他体虚,用鬼力把个“江”字纹在他魂体里。这不仅仅是铭刻他屈辱过往烙印,更是种宣誓主权标记,无论他是人是仙是鬼,无论他躲到哪个角落,都逃脱不侩子手掌控……
承德许久未得到答复,手心感受到浮泽在微微颤抖,心下焦急万分,咬牙,直接将其整个拉出水面,扶到自己身边。想抱,又不敢,最后只是虚虚揽过对方上臂,让他半靠进自己肩。
像个毛头小伙子,连施展净身术为对象干身也忘去,任凭对方身上水湿漉漉得染湿他衣。
“可是身体哪儿不适?是胸口疼吗?”他低下头,语速比平日快不止倍,手脚无措。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好半晌,才想起要去拉浮泽手:“帮你探探经脉,可好?”
浮泽恍若初醒,茫然睁开眼,微微侧身避开:“不用。”
上,又掉出来。
“未曾听闻鬼府有后。”仙君大松口气。心中略有疑惑,但也没有再问,只客套道:“早知鬼主夫妇如此伉俪情深,该邀二位同前来,倒是仙界害得二位要暂受相思之苦。”
“无碍,总归很快就能与之重逢。”时崤极为珍视地收起破笔,这回,却是笑得格外真切,眉目都稍微弯起。
仙者皆轻七情六欲,主事仙君没什八卦兴趣,只心中暗自嘀咕句鬼王竟是个痴情种,来仙界趟左右不过三五天,那黏糊劲儿却跟离别三五年似,很快就又转而说到其他正事去。他倒没有多想,自然也不知道,仙界另个方向,有股平静正被眼前鬼王激烈敲破。
清池居,那位刚从人间回来不久浮泽仙君脸色白,突然抬手捂住右边锁骨与心脏之间位置,弓背缩褪,痛苦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他本是半身泡在自己居所中池子里,姿势骤然变化,整个人差点就跌进深水区里,直在岸边陪着他承德吓跳,急急拉住他右手:“浮泽?你这是怎?!”
“可……”
“没事,承德仙君无需担心。”
缓缓身上不适感觉,他深吸口气,颤颤巍巍地撑起自己身子坐直起来,低头,放下捂着胸前左手。白衣湿水变得略有些许透
浮泽没有回他。
倒不是真有多疼,更多是情绪上波动,慌张、恐惧以及难以置信冲上心头,时把他整个仙体塞满,满得失去反应能力。
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手心下位置,是他直耿耿于怀、直不敢去面对,鬼王留下印记。
它正在波动。
浮泽闭上眼睛,止不住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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