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鬼王不可能会因此而怜惜他。
时崤不紧不慢地蹲下身来,强制性将宴江下颌抬得更高,他眯着眼欣赏片刻,才伸手奖励性地拍拍对方脸颊。雨水带走热量,人类身上体温几乎已经低到极限,即使与鬼体接触,也没怎感觉到冷。
“真是不知廉耻。”他刻意羞辱。
时崤握住宴江双臂,用些力,让瑟缩着双肩打开,同时将他整个身体往后按倒在衣物上。膝盖也随之跪上去,格挡开并拢大腿,把自己挤入人类双腿间。
黑暗中有瞬间风拂过,是道鬼气屏障在他们头顶悄然地展开,自带微弱淡幽冷光,呈巨大碗状,向下扣住这人鬼。对外,是挡住大雨,隔开切无关打扰;对内,则是画地为牢,把可怜人类关在这张逼仄空间里。
【“大人,……干净。”】
半夜,大雨,又是片连草都不长荒田,村尾这个地方向来连白天也人迹罕至,更不可能会有人瞧见这人鬼不知廉耻场景
可是毕竟是在户外。
雨还在下着,宴江整个人都被淋湿,头发与衣裳都湿漉漉地粘在身上。
他眼角发红,脸上却只有雨水,没有泪。双手颤抖着伸向腰间,也不知是因为有伤,还是有意拖延,简单系扣被解上好久才松开来,腰带从衣物上脱落,重重掉在土里。
宴江毫无选择余地。
他躺在鬼王身下,浑身上下都湿漉漉,乌黑头发粘在他脸侧、肩头,以及身下布料上,黑与白对比格外冲击。唯有眼尾与胸前乳晕带有点色彩,前者是可怜粉,后者是成熟红,在这样副青涩肉体上,格外点睛。
“冷吗?”时崤边问,边替他抹去锁骨窝上积攒几滴雨。
“不知道。”宴江反应会儿,愣愣地摇头。
时崤突然俯下身去来,给他个绵长
吸饱水衣物仿佛有千斤重,他试好几次,才将外衣从左边肩头拉下,放出左手,右手再小心地从袖管中穿出——虽然那儿伤口早已被雨冲得麻木冰冷,几乎感觉不到痛。
随后是里衣、裤子、鞋袜。
鬼王全程居高临下地欣赏。他不叫停,宴江便不能停,哪怕膝盖麻得跪不住,几次摔在烂泥里,也都要咬牙爬起来继续脱。身上沾泥,又被雨水冲去,反复几次,直到浑身丝不挂。
“大人,……干净。”
脱下来衣物平铺在地,宴江赤裸跪坐在其上,哀戚地抬头,想去拉鬼王,却不敢。接收到鬼王打量货物般目光,复又悲哀地垂下眼睑,大抵是不愿面对如此荒诞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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