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和傅嘉已经攀至山巅,本以为可以走得更高,可只要再走步,哪怕步,也会双脚踏空,跌落悬崖。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这步。
陆齐安垂下眼,声音喑哑:“
陆齐安握紧手,说:“是,爸,傅晓丽十恶不赦,可这件事和傅嘉无关,他没有错。”
“陆齐安,你看好,你姑姑就躺在你眼前,生死未卜,你居然说傅嘉没有错?”陆致远没有发怒,他很冷漠,只是冷漠,“傅晓丽是他妈,这就是他错。”
陆齐安想反驳他,嗓子却疼痛难忍,发不出声音。
陆致远揉揉眉心,彻底失去耐心,“离开他,齐安。在来路上就决定好,等你姑姑状态稳定后,就让她转去国外医院治疗,刚好,也让枫枫跟着起去国外调理身体,你陪他们起出国,读们说好那间大学,回到原定轨迹上来。”
陆齐安手在颤抖。
题,再解决问题,好像全世界都在找他,在等他做决定。他说得口干舌燥,眼里布满红血丝。
这十个小时里,陆婉卿手术成功,是陆齐安得到唯安慰。但是,就算手术成功,陆婉卿也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仍然昏迷不醒,还有可能遗留下永久性内脏损伤。
入夜后,陆致远终于赶到医院。他看也不看陆齐安,径直走向ICU病房,隔着玻璃定定地望着病床上插满管子陆婉卿。
陆齐安走到他身边,对他说起这十个小时内大致情况。
陆致远沉默地听着,注意力仍旧放在陆婉卿身上。
接到消息时候,陆齐安就预见此刻情形。可他不想认,不能认。
他拼尽全力,说:“爸,不能……”
“听话,齐安。”陆致远语气疲累,“不要再胡闹,只要想,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毁傅嘉,你不要逼动手。”
现实就像把钉子,将陆齐安钉在深渊,动弹不得。
他感到深深无力。他本以为,他有能力抗衡父亲,可以慢慢改变他观念,也可以靠着自己保护傅嘉。但事实上,他只是没有彻底惹怒父亲,父亲也远远没有认真。要是父亲动真格,他是无力反抗。
无人打断,陆齐安很快就说完。他等着父亲回应他,但父亲没有。
两人陷入长久沉默。
不知过多久,陆齐安说:“爸,想离开会。”
他稳住事态,没有让事情恶化,等到父亲回来。陆婉卿也手术成功,留下线生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松口气,空出脑袋去想那个人?
陆致远看向儿子,肯定道:“你要去找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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