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傅嘉手,又惊又怒看着他手指上缠绕着海绵宝宝创口贴。
傅嘉笑下,没说话,想就此含糊过去。
陈嫂抬起手,啪声,巴掌落在傅嘉脸上。
她常年做清洁工作,手上厚厚全是老茧,打得傅嘉在原地晃晃,连叫都叫不出来。
“你怎可以偷枫枫东西!”陈嫂怒斥。
他开始扑蜻蜓,蜻蜓也开始扑来扑去,阳光在这刻开始变得不符合逻辑,随着男孩动作闪烁。不过这毕竟是回忆,因为是回忆,所以才被傅嘉付出所有想象力去美化。
不知道过多久,蜻蜓猛地扑到傅嘉这边来,他下意识就伸手抓住。
男孩停住动作:“能把它给吗?”
傅嘉叠声:“好……好。”
他伸出手去,男孩将手伸过来,抓走蜻蜓,递回来个创口贴。
排佣人房,父亲牵着他,说:“你先在这呆会。”
这会就是十年。
他在清洁阿姨陈嫂房间里生活,好像是别墅老鼠般,父亲、父亲妻儿见都会远远避开。
陈嫂儿子每晚都会过来蹭饭吃,他会拿烟头烫傅嘉手,并且威胁他不准喊痛,如果不小心叫出声就会再多烫根。最要命是他抽烟时陈嫂刚巧走过来,那时候他就会把傅嘉手当成烟灰缸来用,让傅嘉把燃着烟头攥在手心里藏起来。
回忆时,这个片段总会排在前头,反复回闪无数次,将傅嘉折磨够才到下个。
“没有……”傅嘉不敢看陈嫂冒火眼睛,只是小声辩解。
“你还说谎,今天分明看到枫枫身上有这种创口贴,又没人给你买,不是偷来还是怎来?”陈嫂拎着傅嘉衣领子,把他带到墙角罚站,
卡通造型,海绵宝宝。
傅嘉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手上有伤。”男孩说完,便带着蜻蜓走。
傅嘉恍惚地将创口贴包装撕开,贴在自己手上。他动作笨拙,还让胶带部分相互粘在起。但最终还是成功让它覆盖在伤口之上。
回房间后,陈嫂看他两秒,突然变脸大吼:“这东西你从哪里搞来?”
那是个阴云密布天气,傅嘉躲在庭院里吹自己手上刚被烫出来伤疤,听到屋子那边有孩子笑闹声。
个小男孩说:“齐安哥,想要你帮抓只蜻蜓!”
另个男孩声音故作老成:“好,你在这里等。”
接下来,是人推开屋门,走过花园,草木划过衣物刷刷声。声音停止时,傅嘉惊恐地看着那个无意间发现他男孩。
不过对方显得很镇定,对他并不在意,捉蜻蜓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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