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笑:“是绳子勒。”
在心里骂句粗口。
“和邻居小孩玩时候,小孩子不懂事勒。”
“你准备多少种回答?”他笑得更浓,眼里甚至明亮起来,“——你是不是想z.sha?”
不能再和他接触。
“你也不喜欢这气氛吧?”他像是什都没做样微笑着收回手,“也是。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不用。”
“你也不是来上厕所。”
“待会儿就会去,先在这回朋友个消息。”
“什消息要来这回?”
规章,里面只说不许穿短裤上班。
们面前烤炉有些焦糊,大家都没怎在意烤肉。祁蒙竹用热毛巾擦手,拿夹子把熟菜拨到两侧,片肉拨到左边,片肉拨到右边,左右持平。
——毛巾托、筷子架、调味碟、手机……他那侧所有东西都是点对点、角对角摆放整齐。
“戴雪明,”他叫,“你饿吗?”
祁蒙竹用夹子夹肉,凑到盘子前;还在走神,手机屏幕正显示给某人发消息界面——许驼现在在干什?
走廊另头来人,趁机撞开他,跑回包厢。组长还没来得及催坐下,就已经拎包走人:“外婆好像不太舒服,妈让回家看看。”
晚上十点,住宅区附近路人寥寥。开车进小区
不喜欢这个人。
和许驼虽然认识很久,但两人从来不会贸然挤进对方安全私人区。许驼有时候贱兮兮,说起杀人过程还会小兴奋,可现在宁愿被十个许驼围在中间,也不想面对这个人。
——祁蒙竹让心里警戒灯亮。这是很不容易,和个连环杀手住那久,能敏锐辨别人事物是否危险,对危险分子容忍程度高到难以想象。然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看着眼神像什呢?不像是人看着另个人,像是蛇盯着青蛙。
“你脖子……是勒痕吗?”他问。
“妈替挑衣服领口太紧,被勒到。”这是万年不变安全回答。
“小戴,人家祁总在和你说话。”组长提醒。
回过神。祁蒙竹握着肉夹正滴下串油花,或许是错觉,他眼里划过短促厌恶。
“不饿。”给很不识相回答,“去个洗手间。”
周末烤肉店生意兴隆,不过店后通往洗手间走廊并没有人影。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机屏幕。给许驼消息修修改改很多次,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有人从后面撩把头发,浑身颤,跳着转过身,警惕地看着这人——是祁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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