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冬阑视线在袁渊脸上放秒,马上又移开,拼命盯着他身后树。
“们走吧。”袁渊在心里发出声喟叹,侧身把下山路让给他,“你走前面,看着
血液下子就冲上头,让陈冬阑万分羞耻。
袁渊气上头,连珠炮似说:“你别低着头啊,不知道以为欺负你。你给好好说说你到底跑哪去,是不是存心……”
说到这,他观察到陈冬阑表情,瞬间卡住。
陈冬阑脸色很红,红得让人担心他面部血管会承受不住。双眼睛红肿水润,好像下刻又要掉下泪来。
“你……”
“陈冬阑!”
隔着老远,袁渊大声呼唤他。
陈冬阑嘎噔下停在原地。
……还是没那轻易就变轻松。
袁渊几步跑到他面前,边喘边说:“如果再走几步还没找到你,就要报警。”
陈冬阑坐在台阶上,哭得昏天地暗。
哭整整个小时。
收住声后,他捧住昏沉脑袋,尝试站起身来,全身却软绵绵使不上力。
他缓会,再缓会,终于站直。
他步晃地往山下走,眼部传来涨疼感觉,牵扯到脑子里神经也隐隐作痛。
“没有哭!”陈冬阑用哭过以后还带着浓浓鼻音声音解释,“是沙子,沙子太多。”
……教科书级别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渊轻咳声:“那既然沙子这多,就回酒店吧。”
陈冬阑没有反应。
袁渊问:“你不想跟起走?”
看着他近在眼前,陈冬阑阵头晕目眩,装作整理额前头发,半遮住自己眼睛。
“你怎不接电话?”
“没有带……”他把手机放在酒店里。
袁渊露出“果然是这样”表情,劈头盖脸就是通训斥:“跟你分开后,没走几分钟就回头去找你,结果怎都找不到。个小时,秒钟都没停下来,差点翻到山另面!”
陈冬阑瞪大眼。他看看附近,发现这确实不是他和袁渊起走上来那条路。应该是他疯样回头去找袁渊时走岔道,不知道到什鬼地方。
回想他过去,这是第次哭得这……放肆。
他没有哭过几次。因为就算哭也没有人来安慰,反而可能招致他人反感,所以暗自憋着成他处理伤心唯方式。
久而久之,对感情表达逐渐僵硬。
今天,算是尝到哭泣甜头。虽然脑袋被哭炸,但平日里总是沉重到拖慢他脚步内心,竟说不出轻松。
走过个拐角,个熟悉人影跑进他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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