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哪儿？”
“床
傅予寒看着他把那个滴胶球塞进
抽屉里，这才道：“明天不就去竞赛？晚还算什
加油……东西你喜欢就好。”
闻煜瞥他
眼：“
讨加油你就给？”
那可真没枉费他熬夜粘那个高达
碎片。
“这是‘请你做个人’计划部分，”傅予寒说，“免得你成天拿寻开心，搞什‘内部消化’。”
闻煜：“……”
不知道闻煜前晚又在做什，清晨到学校时满脸都是没睡醒不耐烦。他以前再不耐烦好歹也挂个假笑，最近逼自己“别装”，傅予寒已经听见几个女生私底下说闻煜变得吓人。
傅予寒心道这人本来就吓人。
真实点没什不好，在他看来，至少闻煜自己能自在点。
负面情绪不发出去，人总有天要被逼疯。
不过，当傅予寒把礼物送给他时候，闻煜表情明显好很多：“你晚上做？”
屉里翻出个没做完滴胶手机壳。
内容是幅画，看上去是对情侣合影。
“这是谁？”
“关你什事，”傅予寒垂着眸，“不想被赶出去就不要说话。”
“……哦。”周向言有些羡慕，“真好看啊……”
他粘个屁高达！
“不是，”闻煜实在受不，“你送人礼物时候能不能说两句好听？”
“……昨天周向言问讨礼物没给算不算？”
“……”闻煜不太满意，“勉强算吧——诶，他昨晚几点走？”
“没走。”傅予寒说，“在桌上趴晚上。”
“嗯。”
“熬夜？”
“还好吧，做完作业刚两点。”傅予寒眯着眼，克制着打个呵欠，“不算熬夜。”
“……也没必要这赶下次，睡眠不足影响注意力。”闻煜捏着那个小球看会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很喜欢。”
傅予寒只给串条无意义短绳，他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换东西挂，当挂件钥匙扣什都行。
这幅画是傅予寒前天晚上画，内容是杨帆周末发那张合影。
虽然……闻煜让他不要看。
傅予寒不太喜欢拖事情，生日会时候答应杨帆要做情侣手机壳，前两天又说起，干脆就拿出来做。他本来打算按对称姿势给赵彤画个小人，然而落笔几次都画不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改为临摹合影照片。
他不是个合格画师，画技会被情绪左右，就连现在做手机壳时候，心脏都有种密密麻麻疼，疼得他几乎拿不住工具-
第二天早，傅予寒把那个滴胶球带给闻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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