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说‘
“因为……离家里远,”闻煜说着笑起来,他看着那个暂停屏幕,想着从前事,“他说要送套房子,特地选这里……只要离他们够远就行。诶,”他喊声,“以后没地方去,就来这儿吧。”
傅予寒看看他。
“没事,”傅予寒说,“现在……已经长大。”
也许这正是个好时机,可以让他把杨帆戒掉——
“唔,随你。”闻煜不置可否,点开游戏继续。
“说什?退步原因很简单啊,不想学,”傅予寒顿顿,“再说功课也有点难,那时候……点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兴趣都没有。”
“不是,”闻煜犹豫下,按下暂停,“是说,你为什考三中。”
他回头看过去,看见傅予寒半垂着头,长长眼睫垂下,在脸上投下片阴影。
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闻煜莫名松口气。
“没想考,填是中。”
有些走神。
不过身后始终没什动静。
过十几、二十,也许是半小时后,闻煜打完这个关卡,进入下章,忽然听见傅予寒开口。
那声音和平时听见不太样。
不是沉,语调和平时类似,但语气却很空,就好像说话人神思还在不知名地方没有飘回来。
他同情心有限,主动开口邀请已经越分寸,反复强调是不可能。
要不是饭前和自己说句,“就放纵这晚”,这些话他个字都不会提。
“不过你可真有意思,”傅予寒抓过个新抱枕,身体往下滑段,忽然开口,“明明是个桀骜不驯人,非要给自己穿件‘不合适衣服’。”
闻煜顿顿。
“你好像问过好几次,‘累不累’,”他轻笑,“今晚跟你说句实话,快累死。”
“那……”
“妈偷拿账号密码在截止日前天改中考志愿。”傅予寒抬眼看他,“换你你还想学?”
闻煜愣。
“不知道,”他想想说,“爸不在这方面做要求,只要能在个听起来光鲜学校里拿到个听起来光鲜分数就行。”
“所以你为什来中?”傅予寒疑惑道。
“闻煜,啊……”他轻轻地说,“没地方可以躲呢。”
闻煜手顿,背下意识地僵。
他没回头,回神后不露声色地载入到新关卡,趁低头看手柄键位工夫说句:“按之前听杨帆说……上高中以后你俩见面次数比从前少多吧?”
“怕打扰他念书……毕竟都这样。”
“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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