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沉默片刻,记不清第几次,问那个他曾经问过无数遍却从来没得到过答案问题。
“你想不出怎开口话先说,”他轻声说,“闻煜啊
今晚活动比较健康,散场时间还早,到闻煜家小区里时候四周还没有那安静,灯光、电视、电脑以及喧闹人声时不时就从周围单元楼窗户里露出点端倪——尽管蝉鸣声是彻底听不到。
闻煜摸出钥匙打开家门,松开自己衣领,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你要跟说什?”傅予寒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闻煜看他眼,沉静漆黑双眸轻轻晃动。
“其实还是没想好要从哪里开始说。”
傅予寒没再理他。
虽然醉鬼本人保证自己不会吐,但司机到底还是有点担心,打开后边车窗,车子发动,呼啸夜风下吹乱傅予寒头发。
以往他都是等杨帆起去剪头发,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
算,就算能,好像也不必。
傅予寒不是个喜欢沉溺于自折磨里人,对方单身时候他可以偷到点独属于自己珍贵回忆,但既然杨帆脱团……避开他才是最好也最正确选择。
”
闻煜关上车门:“那你酒量确实还行。”
“跟‘喝酒过敏’闻大少爷比怎样?”傅予寒乜斜着眼。
闻煜失笑:“那不能比。”
“啧。”
“那就不要说。”傅予寒向后仰,上半身躺到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想睡觉。”
闻煜被他气笑,无言以对地看向躺下人:“你还真是不见外啊?”
傅予寒茫然地眨着眼睛。
天花板片雪白,很新也很干净。
即使闻煜不说这套房子是他“成年礼物”,傅予寒也能看出这套房子到手应该不久。闻煜获得物质条件很好,从这件并不怎常见礼物里就能看出来,但就像样板房般冷清装饰那样,闻煜也实在是太……太独。
明天放学去剪个头发好。
傅予寒闭着眼睛想-
等被闻煜叫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又次睡着。
放在以往很难想象他会在闻煜面前睡过去,然而事实是从开学到现在个多月时间里,这样事情发生过不止次。
傅予寒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扯淡。
“不满?”闻煜说,“等高考结束可以给你个挑战机会。”
傅予寒看他眼。
闻煜:“怎?”
“高考结束……真不像你会说话。”傅予寒收回视线。
“你在说什啊,”闻煜哂,“可是很‘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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