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句呢?
“你昨晚就在医院照顾妹妹晚上没睡?”闻煜扯开话题。
“嗯。”
“没看手机?”
“哪有时间。”
闻煜笑:“怎,不信?”
“你不是喜欢他,这好机会……”傅予寒拧起眉,像是困惑,“为什不亲?”
“因为无聊。”
傅予寒斜睨他。
闻煜只勾点唇角,视线虽然停留在黑板上,却是兴味盎然:“杨帆个直男,被亲最多就是‘卧槽’下,然后把这当成出糗,事情就翻篇——这有什意思?”
闻煜连忙规矩坐好。
同时他也发现,很多人不敢多看傅予寒,探究目光几乎都在自己这儿。
有时候闻煜觉得,人类真是很有意思,个人只要表现得冷淡点,就会被视为“不好招惹”;而他,因为笑容多些,无论是中还是这里,大家都以为他很好相处。
皮囊才是最大谎言,偏偏所有人都吃这套。
而他难得说句实话,接收人到现在还没给他回应。
桌下递过去,眼神看着黑板:“自己看。”
“……”
手机接上电源,没多久便震动下,出现开机画面。傅予寒始终垂着头在等。
他真睡倒好,醒又直垂着头,就好像在抽屉底下做什小动作。讲台上老师往这边看好几眼,闻煜忍不住问:“干嘛不抬头?”
“丑,”傅予寒说,“压到额头,会红。”
“行吧。”闻煜说,“还以为难得说句实话,就招人嫌到连个回复
“……”傅予寒眉头拧得更紧,“你真喜欢他?”
“喜欢啊。”
“……”
傅予寒还记得,昨天在空楼时候,闻煜也是这信誓旦旦地跟他说,“杨帆嘴唇挺软”。
结果是骗他。
赵丽华点到即止,又重新开始讲课,那些目光不得不收回去。闻煜轻轻哼笑:“好,没人看,别低头。”
傅予寒终于把头抬起来。
闻煜瞥他眼——额头上没红,可能是消退;但缺睡让他整张脸有些失血,比从前更白,眼底青黑,眼角挂着圈血丝。
憔悴极。
“你哪句话是真?”傅予寒轻声问。
“……”
闻煜偏头笑下。
“有些人注意下啊,别以为坐后排上课就能随便开小差,今天复习东西就讲这遍,下节课复习下个单元,不好好听后果是你们自己承担啊。都高三,心里有点数。”
这节是物理课,老师是个利落中年女人,姓赵。
她向来秉持“你爱听不听”讲课风格,很少维持纪律,难得出声,时间好多人都把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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