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从他额前拨
绺刘海。发梢扎在眼睫毛上，傅予寒本能地微眯起眼睛：“怎
？”
“个月，你头发长——”杨帆比划下，满脸震惊，“公分还多？！”
“个月还不够，”这时，闻煜也甩甩自己
头发，把杨帆手从傅予寒额前拽过来，让他摸自己刘海，“
这也是上个月剪。”
傅予寒：“……”
他看见闻煜修长有力手攥住杨帆单薄腕骨，画面有几分刺眼。而对此毫无知觉杨帆还在脸艳羡地摸对方刘海。
如果傅予寒提出异议，那双眼睛就会促狭地看过来，嘴角带点若有似无笑，轻声问：“跟杨帆不能坐起？”
傅予寒没理由说不行。
他生闷气还不能让杨帆发现异状，憋得慌，时间长，只要闻煜在，他就不太愿意出现。
可偏偏三中跟中离得太远，年到头他也没几次能见到杨帆机会，甚至到每次相见都能在对方身上发现新变化程度。要傅予寒放弃来见杨帆，他更不乐意。
“诶，寒哥！”
：那你在路口等等啊，们马上来。已经下课。
傅予寒没再回，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揣进衣兜。
这个十字路口是两所学校补课地点通往银泰城必经路口，傅予寒在树下等没多久，就看到五六个穿着中校服学生浩浩荡荡走过来。
为首两个大高个手长腿长，英俊得特别扎眼。其中个推着自行车，另个站在他右边，路走来有说有笑。
推车那个是杨帆，边上自然是闻煜，就连褚磊他们都被挤到后面。
闻煜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傅予寒瞥眼，倏地收回。
“枯，跟你俩比，就是当代秃头年轻人典范人物。甚至怀疑头
行人行至近处，褚磊先看到他，伸长胳膊左右挥。
这动作看起来太傻，傅予寒拒绝配合，他把手插进兜里，安安静静地等人走过来。
“小寒！”杨帆大概是刚刚听到什好笑事，眼角眉梢都带着未尽笑意，“卧槽，你头发长好快啊！咱们不是起剪吗？”
闻煜偏头看过来。
傅予寒下意识地站直些，目光落在杨帆脸上：“嗯，上个月。”
傅予寒眯下眼，舌尖抵上口腔内侧软肉，不爽情绪在心情翻滚。
他怀疑闻煜是故意。
每当他们这群人聚在起，闻煜总会在傅予寒出现下刻，漫不经心地走到杨帆边上。
有时是恰巧换个座位，有时是有题目要讨论，有时单纯只是说两句话。
然后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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