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孟亦舟:“你找?”
孟亦舟沉着脸,抬起头,淡定道:“嗯。”
这两人个云淡风轻,另个嘴角微微上翘,副迷人而不自知派头。小郑早已成为八卦茶水间员,从他们对视那眼里解读出无数粉红泡泡,激动得想捂嘴尖叫,她察觉到自己多余,猫低身子,快速遁走。
走廊彻底没人,沈晚欲微敛神色,以免开心得太过外露,
百达翡丽,款式和颜色和孟亦舟腕上这款大相径庭。
以前小公寓阳台上也种着不少花草,背龟竹,鹅掌藤和龙血树。按照沈晚欲说法,家里种绿植可以有效吸收装修时遗留甲醛,但沈晚欲走以后,那些花草仿佛失去光照,死死,枯枯,唯有盆兰花活下来。
沈晚欲小心翼翼地将周围杂草除掉,周边撒上充足水分,表情认真得像二十岁那年夏天,在稻北巷勾兑温度适宜姜汤。
那些被刻意抹掉回忆如竞相绽放昙花,花瓣层层叠叠盛开,他分不清哪朵可触碰,哪朵碰就亡,曾经那些爱与恨,憎与怨齐齐涌上心头,他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
正打算转身,旁边忽地传来声:“孟导。”
标注。
孟亦舟问:“他自己怎不来?”
“感冒,”李翘随手捡起桌上瓶没开封过水,拧开瓶盖,“说什怕传染你。”
不邀功,不要他感激,不告诉他萧山事,现在甚至连剧本都差遣别人来送。
到底想干什?
孟亦舟身形僵,迈出脚步倏忽停下。
“吃抹茶月饼吗?”出现得不识时务人是专聘化妆师小郑,双桃花眼笑得往下弯。
这声惊动里头人,沈晚欲扭头,看清门外人,病痛遗留酸疼都忘记,他脸上露出抹意外而开心笑,立刻小跑着过来开门。
小郑偏头,摊开白嫩手,掌心塑料盒里放着两枚兔子形月饼:“沈编剧吃不吃?”
沈晚欲看眼面无表情孟亦舟,又看眼笑意盈盈小郑,伸手接过来,“谢谢。”
“有点事,”把将烟掐灭,孟亦舟抓起旁边鹿角拐杖,“你自便吧。”
虽然剧组不要求编剧坐班,但顾莱为沈晚欲准备间单独办公室,李翘从楼底下上来,必然在公司碰见过他。
六楼是财务部,整层女员工几乎集中在露台享用下午茶。
走到那间办公室前,孟亦舟先看眼四周,没人。透过百叶帘,瞧着那抹清瘦高挑身影。
那人拎着水壶,微微弯腰,正在给阳台上那盆兰花草浇水,只手挽高另只手手袖,露出腕骨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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