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顾无言,气氛静得落针可闻。
“你吃饭吧,”沈晚欲率先打破沉默,他往后退开两步,“不打扰你工作,先走。”
孟亦舟没抬头,捏着文件手紧紧,想要驱逐那种难以言喻心酸。
沈晚欲走到玻璃门处又停下,他驻足回首,笑道:“对,如果剧本有什要修改地方,你就给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带着电脑,在哪儿都能改。”
玻璃门关,孟亦舟努着那股劲儿下就散,他几乎瘫在椅子里。
干什,去见什人。
“沈编剧如果没别事,就出去吧,”孟亦舟摆摆手,“还要批改文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绝多,沈晚欲也习惯,难过都不再那明显,他绕过那张亚克力桌子,把保温饭盒放上去:“你还没吃饭吧,给你带几个热菜。”
孟亦舟看他眼就撇开视线,说:“公司有食堂。”
沈晚欲没在意他拒绝,柔声说:“都是自己做,有虾饺和芙蓉蛋,下午那份也打包好,到时候用微波炉叮下就能吃。”
单独相处每分每秒,他就像个镇守边疆士兵,必须时刻绷紧神经,以防敌人趁虚而入。
这样局促,讨好,温柔沈晚欲叫孟亦舟难以招架,他不会不懂沈晚欲这些举动背后含义,每当他心软时他就会提醒自己,人心不可以那样不知廉耻,碎过次总该吸取点教训,午夜梦回时痛和泪不是幻觉,他不想在经历那样无助绝望。
香海居位置偏北,初秋空气里已经满含凉意,沈晚欲从机场走出来,他穿得单薄,件衬衫加棒球外套,风吹,鸡皮疙瘩起满身
当年同居时候,孟亦舟最喜欢这道芙蓉蛋,有次他半夜下班,沈晚欲就在沙发上等到半夜,菜冷,沈晚欲进厨房热道,二次加温味道没那新鲜,还有些齁,大概是盐搁多,不过孟亦舟点都没表现出来,他记得沈晚欲脸笑意地坐在对面,满足地看着他,好像那些菜都吃进他肚子里样。
沈晚欲把包装袋子拆掉,低头对上孟亦舟微怔视线,露出个笑容:“有记得少放盐。”
孟亦舟心脏颤颤,他偏开脸,脑子里全是沈晚欲笑模样。
三五个打包盒摊开,筷子和勺子放到孟亦舟面前,沈晚欲继续说:“好些年没做过菜,公寓里没厨房,这是借公司后厨做,”沈晚欲垂首,明亮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孟亦舟眼,紧张道,“你先试试,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
沈晚欲不敢再说,他看到孟亦舟浓密眼睫毛轻轻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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