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猛地抬起头,时讶异地说不出话:“你……”
孟亦舟掐高沈晚欲下巴,照着他唇,倏忽俯过身去。
园内歌舞还没停,不远处有人在推杯换盏。
沈晚欲紧张得书都掉,孟亦舟没停,另只手掐住沈晚欲腰侧。动作又凶又狠,在那双柔软唇瓣上驰骋,像小狼逮住心爱猎物,执拗地,珍惜地狼吞虎咽。
在爱这条路上,他们都是不成熟学生,面对烦忧时只能靠痴缠来解。梧桐树晃荡,叶子落地,白昼如此喧嚣,又如此安静,情意和唇舌交织在起,他们尽情投入,拥抱彼此,在极致靠近里驱散那些不安。
孟亦舟说,“你知不知道,你说谎就眨眼。”
这种事时刻被人拿捏感觉其实很不好受,就像不着缕,孟亦舟总是很轻易就看穿他心。
孟亦舟顺着这位置抬头往上看,视线恰好对上那个露台。露台周围没有遮挡物,站在这里,能将其上发生切尽揽眼底。
“沈晚欲,”孟亦舟叫他,“看着。”
沈晚欲抬起眸子,心虚地对上孟亦舟视线。双又大又圆绿眼睛,眼尾上挑,泛着红,像只劫后余生小鹿。
“沈晚欲,”孟亦舟喘息着停下来,“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被知道也没什大不。要解释就直接问,就算是惹你生气,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生气会道歉,你不高兴会哄你,哪里做错会改。”
沈晚欲眼尾发红,嘴角被吮破,神奇是,心底那个破烂洞口狂风却止住。
孟亦舟俯身,与他鼻尖相抵:“在面前,你可以有自己坏毛病,任性,小脾气,不用表现得那懂事。
看得人于心不忍。
沈晚欲这样人,童年时代穷二白,没享受过丰盛物质条件,没得到父母毫无保留爱意,他孤独学着长大,去面对这个复杂世界,他拼命念书,上名校,拿奖学金,这些加诸在他身上光环犹如彩色泡泡,戳就碎。
尤其当那些遮羞布被现实撕裂,他完全,bao露在孟亦舟眼前,贫瘠,疾病,无望,他凭什去相信,孟亦舟会始终如,爱着这样个他。
良久后,孟亦舟轻声叹口气,自顾自解释道:“江月雯回国,今天才知道她们家会来。她想跟和好,拒绝,而且也向她坦白自己不是单身,有男朋友。”
“男朋友”这三个字像记重锤,下子钉入沈晚欲太阳穴,孟亦舟怎能这平静,把出柜这件事说得举足若轻,语气普通到像谈论今晚饭后点心是要抹茶蛋糕还是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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